“抱歉,方才失礼了。”莫南槿再退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他现在已经退到门边,冰冷的雨水洒在身上,让他有些清醒,莫南槿极坚持住,可是头越来越昏沉了,莫南槿你要理智些,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再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现在要做的是稳住现在,莫南槿你千万不能在这里失去神智。身后抓住门框的手指惨白如雪。
“容槿……”他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南宫静深未说完的话被两个远远跑来的童稚身影打断。“爹爹”“爹爹”
一摸一样的粉白缎子上衣,葱绿的薄夏裤,一模一样的绿色缎带包包头,一模一样灵动的眉眼像极了他们的父亲,说他们不是父子大概谁都不可能相信吧?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期盼在看清两个孩子的样子时轰然崩塌。
两个孩子争相偎进父亲的怀里,伸手揽住自己父亲的脖子,撒娇笑闹着说了些什么,惹来父亲宠溺无奈的笑容。
他见过的容槿,可以冷淡,可以倔强,可以谈笑自如,可以从容优雅,可以清贵无尘,可以……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也可以笑得这么满足,这么幸福?
“爹爹,我刚才醒来见不到爹爹,好害怕,以为爹地自己去新家了,不要我们了。”
“哼,胆小鬼。”
“爹地,刚才哥哥也吓得差点哭了。”行止立刻不甘示弱的指出,才不是他一个人害怕。
“我才没有。”景止撒娇的把小脸蹭近爹爹的脸颊。
“是是,没有,景止和行止最勇敢了。”莫南槿包容的笑笑怕痒的缩缩脖子。
门外暴雨瓢泼,门内一角,父子三人自成一世界,温馨如晴空。
明明是这么美好恬静的画面,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疼痛蔓延,似乎全身都麻木了。
“主子!?”福顺轻呼一声,主子指尖怎么血迹斑斑?
明庭是跟在景止和行止后面过来的,此时站在门外冷淡地看着这一幕,早知今日,南宫静深,你当初的坚持是否依旧不会改变?
绕了一大圈,原来终究会失去,容槿,原来即使你不是我的妹夫,我们也会终成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