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秋湖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本奏折,看了几眼,蹙了眉头,“啪”的一声,扔回案上,毫无新意,大多是为了这次北原太子被杀的案子,一国的太子死在大宁,整个朝堂闹沸沸扬扬的,主张把容槿送给北原处置的有,主张就地正法的有,主张另有隐情的,需要彻查的有,主张容槿可能被冤枉,希望可以给他一个说话机会的竟然也有。
“没有,这些日子,刑部的人天天提审,上刑也重,可是容槿都没有松口。”底下跪着的黑衣道。
“这性子也倒是硬气。”南宫秋湖手中的笔略顿,大殿外,远处的天空焰火乍现。
“柳元敏那里有什么动静?”收回视线,南宫秋湖又问道,红色的朱批在圈点好的奏折,一旁的侍笔太监小心谨慎的用裹了绣品的小托盘收好,码好,放在下手的小角几上。
玄一道:“最近刑部尚书杨文出入柳府频繁,而且有江湖人开始在柳府出现。““江湖人?”南宫秋湖站抬起头,“什么样的江湖人?”
玄一想了一下,回道:“暂时看不出路数,感觉功夫不是很高,但是有些邪门,不像是一般的外家功夫。”
“这样的话,你们多留意一些,有什么事情再来禀报。”南宫秋湖勾勾唇角,又说道。
“父皇。”杏黄色宫装的少女提着裙摆,一路从殿外小跑进来。
书案下跪着的玄一早已不见踪影。
“韵儿,你看这样像什么样子?哪天还有一点像天家的公主。”南宫秋湖停下手中的笔,换上了一副无奈的脸色道。
南宫清韵在书案前停下放下裙摆,停下脚步,红唇微微嘟着,带着几分娇宠小女儿的口吻道:“人家是想看看父皇这里收拾好了没有,人家想和父皇一起给皇祖母拜年。”
她深知父皇虽然比较宠她,甚至超过了未来储君的哥哥,但是也不会容许她没大没小,失了分寸。
“过来让朕看看,今天过年了,朕的小女儿又长大一岁,明年开春就是新嫁娘了。”南宫秋湖坐在书案后笑着向她招手示意道。
“父皇,您取笑我。”南宫清韵闻言小脸绯红,仍如小时候一样,牵着南宫秋湖的衣袖摇了摇。
“今天的这身新衣服很漂亮。”
“这是今年江南新进宫的锦云缎子,母后给我和哥哥裁了几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