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望进她的眼睛,这个大宁最尊贵的女性,即使保养得宜,眼角的四周也有了深深的纹路,这个人老了,眼睛里却有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睿智。
“爹爹,那是什么呢?”景止好奇的又追问了一句。
容槿这才微微一笑,答道:“没什么,是药,娘用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容槿把已经温的茶水递到云止的嘴边。
云止就着爹爹的手,低下头,小口的喝着。
“我们可以回家吗?”行止笑着拍拍小手。
“小行止,不喜欢留在太婆婆这里吗?”太皇太后笑着点点他的小鼻头。
“可是……”行止托着小腮帮子,皱着小眉毛说道:“可是我们要给爹爹暖被窝啊,没有我们两个小暖炉子,爹爹晚上睡觉会冷。”
“我说的,对吧?爹爹?”行止乖巧讨好的看向爹爹。
容槿深吸两口气,恨不得赶快揪着人快些走了。
南宫静深看着容槿黑下来的脸色,忍了半晌,才把翘起的唇角压下去。
太皇太后被他逗得笑出声来:“你们两个小可人疼的,哪天也来给太婆婆暖暖被窝啊?”
“太婆婆,我们是爹爹生的孩子,要给爹爹暖被窝,妹妹是娘生的孩子要给娘暖被窝,太婆婆生的孩子给太婆婆暖被窝。”景止有模有样的说道。
“景止,不要乱说话。”容槿喝止道,感觉到身旁的南宫静深呼吸一窒。他知道景止他们不可能知道真相,只是孩子还小,生日那次,见到奶娘家的几个姐姐,到现在还认为是女孩子就是娘生的,男孩子就是爹爹生的,可是说着无心,可是管不住听着有意。
太皇太后似乎也是初次听到这个理论,却浑身一震,她生的孩子?江诚……
她深知现在不是追念往事的时候,当下更仔细的端详这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