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公子,还有莫南槿称呼父亲的那两人,举手投足间,久居上位的尊贵威仪自生,这些人到底是谁?
“大少爷,我们在送行的人群里还看到了沈子楚。”黑衣人平铺直叙。
“沈子楚?田家的那个表亲?”沈家在云州府也算是有头面的家族,但这个沈家的三少爷却一向不大为人所知,据说是自小在外求学,不常归家,他也是在沈子楚一年前突然出现在南山镇才第一次见到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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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苦跟了过去,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南宫秋湖端着药碗在床沿上坐下,看着半靠在床上胸前裹着白纱布的容熙,没有好脸色的说道。
“你知道你在对柳家动手之前,一定会再去见一次柳宛若。”容熙狡黠的笑笑,抬手想去拉南宫秋湖的手腕,却不小心牵动了胸前的伤口,疼的直皱眉。
“你别乱动,还嫌伤的不够。”剑再偏一寸,就直接透心而过了。
“虽说她两次害过小槿性命,但终究是我负她在先。”
“你是因我而负她,所以这一剑我受的并不冤枉,而且如果我没去,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躲她的剑?”他可是看得出来,柳宛若的那一剑可并没有打算留情,是对着秋湖的胸口直接过去的。
“药凉了,快点喝,年纪一大把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害怕喝药。”南宫秋湖并没有回答容熙的问题,上一辈的,这一辈的恩怨早已经纠缠不清,谁也无法说谁不对不起谁更多一点,只希望到此为止,小槿他们终究可以逃脱这像枷锁一样的命运。
容熙厌恶的皱眉,但在南宫秋湖瞪视中只能接过药碗,一口气灌了下去。
“景止和行止也不会像你这样。”南宫秋湖无奈的看着那人苦着一张俊挺成熟的脸,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的儿子也大了,孙儿都有了,这个人还像小时候一样厌恶喝药,“容熙,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快三十年了吧。”那时候的秋湖还是暮寒居里挥着小剑,神色冷漠的孩童。
“是啊,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容熙也不是当年骑在墙头枝干上那个低头坏笑的孩子了。
“怎么会老,我们还很年轻,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容熙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南宫秋湖的耳根难得红得滴血,一巴掌就挥了过来,骂道:“要生你自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