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里喊得嗓子发哑, 此时还未恢复,说话都带着气音,邢辰牧一听便后悔了, 也没将碗递给他:“抱歉,昨晚——”
卓影生怕听到他又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匆忙打断道:“没什么抱歉的,这事是我自己……又不是你逼我的。”
“是。”邢辰牧一愣, 笑起来,盛了勺粥喂到他口边, “所以你好好躺着休息吧, 就该我照顾你。”
卓影幼时满以为练武是天底下最累的事,到后来习惯了,也不觉什么,可昨夜那一通折腾下来,比练武累多了,此时他不过是半坐着身子, 便觉得腰上疼得厉害,“那处”也一直有酸胀之感。
他此时也是真有些饿了,便不再推脱,就着邢辰牧的手喝完了粥,邢辰牧扶着他躺下,自己回身几口便将桌上另一碗粥喝完了,又回到床边,拿手盖在他眼上,柔声哄道:“时候还早呢,再睡会儿。”
邢辰牧的手很温暖,带着些皂角香气,覆在眼上挡去了照入屋内的阳光,卓影便乖顺地闭上眼,快睡着时又小声嘟囔:“我们昨夜惹的那帮盗匪也不知还有没有同伙,外面危险,你先别一个人出去。”
“不出去,我在这陪你,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县衙。”
“嗯。”卓影点头,过了一会儿邢辰牧以为他已经睡了,却又听他小声道,“你不上来吗?”
邢辰牧之前听说男子初次承/欢后可能会得热病,自己昨夜又做得有些狠了,本不放心,想守一会儿,此时闻言才想起,他这般在旁坐着,卓影反而无法安心休息,便应了一声,上了床榻重新将人搂进怀中。
因为小莹特意交代过,中途无人敢去打扰他们休息,这一觉便一直睡到了正午,卓影才总算是再次醒过来,邢辰牧只比他早醒一会儿,见他醒了便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嗯。”卓影坐起身,的确觉得身上比清晨那时好过不少,只是“那处”仍是有些异样,好在已经不碍事,“牧儿别担心。”
邢辰牧睡在床榻外侧,见他想起身便先一步下床替他拿了衣物,想了想又道:“盗匪的事也不急,要不你再休息一日,明早我们再去县衙。”
“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卓影说着自己先笑了,“牧儿可不能让我当那祸国殃民的祸水。”
邢辰牧无奈:“要是你这样的都能祸国殃民,那当皇上的都打一辈子光棍吧,也别立后纳妃了。”
说到这,卓影倒是想起另一件事,犹豫着问道:“牧儿,上次我求你那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说的是回宫后邢辰牧是否立刻立他为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