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二月初五,天气不错,黄历上说,适合远行。
看起来一切都很平静,正常,和谐,美满。
如果禾后寒清晨起来没有发觉自己赤身裸体且腰身酸痛不堪还躺在沾满了某种液体的榻上的话。
那么今天或许他会心情甚佳地带着皇帝赶路。但显然,这个糟糕的场景让他心情也变糟糕了。
禾后寒盯着胸口某个形状不规则的红紫斑点,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会儿,抬头看了桌子上的酒坛子一会儿,脚跟在碰到地面时连着到大腿根的整条筋都抖了抖,然后他又撑着桌子站在地面上僵了一会儿。
一瞬间,他悟了。
禾后寒慢吞吞地把衣服套上,虽然动作很慢很小心,但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木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江盛手上端了个托盘,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几步跨过来空出一只手心疼地扶住他的胳膊,充满歉意地道:“在下昨夜情难自禁,让你受苦了。这是在下亲手的粥汤,你快来尝尝。”
禾后寒默默地震惊了。
这种话他只听过他母亲对他父亲说过,这回冷不丁碰到这么荒唐的对话,实在叫他汗毛倒竖。不过禾后寒迅速镇定下来,并且稳当地接过江盛手上的托盘,放到一边桌子上,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刮了一勺米粥,吞了下去。
江盛一脸温柔地道:“味道如何?”
禾后寒又刮了一勺,平静地道:“不错。”
江盛欣喜地道:“那你多吃些。”
禾后寒吃了几口粥,颇为自在地又盛了碗汤,若无其事地道:“吃饱了才有力气上路不是。”
江盛犹疑地想,上路?
禾后寒吃了碗粥又喝了些汤,觉得恢复了点力气,抬头问道:“江盛兄说欲送我与舍弟到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