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心病,成长之痛,居然有这么一天,被他几句话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或许世间因果只是偶然,或许世间之事难讲道理,但他自认受了多年委屈,如今要放纵自己一回。

他望着虞上清,“父亲要娶,儿子不管,只是儿子不能和那女子同处一派之中,没别的缘故,就是不舒服。”

虞上清皱眉,胸膛起伏,沉声道:“所以呢?”

醒林道:“她合籍,我就离籍,她在此处,我便离开。”

满座哗然,虞上清浑身的血都凉了,指着他道:“我就知道你心中不悦,要给我出难题!”

因娶新妇,不要独子,传出去,他的名声何在?

醒林笑了,轻声说:“父亲,我倒是希望你痛快答应呢。”

他举起满满的酒杯,向虞上清致意,“父亲多疑了,我现在便可祝你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他一饮而尽,大声道,“东山派虞醒林再次别过,从此后,贵门再无我这个人。”

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