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如果你认定朕乃真命天子,那麽请听朕之祈愿,让仙医走上天台,来到朕的身边,救朕及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热之中!否则……,便任朕血尽於此!”天子的口吻已像是威胁,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威胁上天还是别的什麽人,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唐池一边紧盯著天台上的彖,一边恨恨的低声询问挤到身边的大块头,“我问你,药方和预防的法子你有没有告诉他!”因为太急,他都感觉不出来他们三人站在跪满一地的人群中有多显目。
“啊?”小木装迷糊,“啊,你说那个啊。重生,你这次要怎麽感谢我?呵呵。”
“你说什麽?”感谢?
“是呀!好了,你的那些事我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一些些。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想那皇帝小儿当年如此待你,如今又三番五次找你麻烦,哼!那种没心肝的人如果不给他些报复,他恐怕永远都不知道反省。嘿嘿,所以啊,你让我送的药方我根本就没送过去。漠然也赞同我这麽做哦!让他急死好了!你看,如今他不就是遭罪了吗,哈哈!”大男人笑眯了眼。拍拍唐池的肩膀,口中直感叹自己终於帮老友报了仇。
“对呀,干脆就让他这样血尽而死算了!反正皇甫家还有其他兄弟。”漠然更狠。
唐池愣住,继而大怒,“你!古小木!你就算想要报复他,也要为天下百姓著想啊!这耽误的几日要耽误多少苍生性命,你!你真是胡闹!”心中的急,心中的痛真的是为天下苍生麽?
抓抓头,古小木吊儿郎当地说道:“放心啦,该死的总要死,不该死的也不会提前去见阎王。想要彻底教训这个皇帝小儿,这麽好的机会可不多。”
“哼!我倒要看看这皇帝小儿能撑到什麽时候!我就不相信如果没有治疗疫病的医者出来,他就真的让血这麽一直流下去!”漠然抱臂於胸,准备和小木两人看好戏。
“小木,漠然,你们!唉!”急得跺脚,可唐池也不想就这样跑上去,在万众前承认他就是所谓的“仙医”。更何况他现在怕见那人得要命。
太阳越来越耀眼,照射在剑锋上的光芒反射到彖的眼里。微微挪开双目,眼光不由自主地往下面溜去。一找就找到了!天台下站著的也就他们三个。
远远的,看不清楚那人脸上的表情,但见他丝毫没有上台的意思,盛凛帝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苍然之色。
唐池,我虽然仍旧不清楚我对你到底是哪种感情,但我知道我对你的爱情比哪种爱情都要深刻、尖锐!自懂事来,我从没有爱上什麽人,也不知道如何爱人、疼人。也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没有任何目的、毫无保留的把感情放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曾失去你,那种滋味我已经不想再尝第二遍!
池,原谅我不得不用这种方法来得到你。因为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我不是好脾气的人,你知道的。如果这样的日子再持续下去,我想,我很有可能会给所有与你有关无关的人,带来比这次瘟疫更可怕十倍的灾难!而我又不想见你恨我的样子,所以我只能如此做……
池,来吧,来到我的身边。
“神医啊,你在哪里啊!听听我们的祷告吧!救救我们吧!”跪倒的民众中突然传出了凄厉的叫声,有人高举双臂对天高喊。一人呼,千人呼,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顿时,祈愿的百姓面朝天台磕起头来。看来,皇甫彖此举的第二个作用──收买民心已经做到。
“上天!请把他赐给朕!朕愿意与他共享此江山!”一阵眩晕,彖脚下打了个踉跄。
“皇上!”
“陛下!”
终曲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建康良医唐池,得天之托,以身试法研制出人痘之术,解救我大亚子民千千万万生命,更为我大亚日後昌盛不凡建下功勋。……,朕感其恩德,得上天指示,有其相助大亚必盛,实朕誓言,天下与其共享。特赐唐池齐凛王之位,以示敬天。……,钦此。
这是舒王在京祭天的次日对天下所宣读的诏书。
直到唐池得知该诏书内容,从时间上推算,才猜晓这一切竟是彖和小木合谋演的一场苦肉计!
“笑什麽笑!你和古小木出的好计策!如果不是那大块头溜得快,哼!”唐池撇过脸去,不愿去看那张得意的脸孔。
“嘿嘿,我没笑,我只是太高兴而已!”伸手摸摸淳厚男子的面颊,彖吃吃笑著。
“你……!”想要教训他,可是瞧他一身软弱无力的样子,也实在下不了手。这个人狠起来,当真是命也不要!那日,自己原本想狠下心肠,就不信他真的任鲜血流尽。结果他……!
瞅著那一丝心痛了麽,狡猾的皇甫彖当即打蛇随棍上,像是没坐稳一样,身子一软,趁势倒进唐池怀中。
“皇甫彖!你给我起来!”唐池又急又怒。
“我起不来,头好晕,身子软绵绵的,哥,你抱我。”揉揉眼睛,彖双臂圈住唐池,学小孩样拿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身子一颤,“不准叫我…哥。”没想到彖会这样叫他,唐池推推他。他还暂时无法习惯这种亲密。
“那池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