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玦脸上血色退尽,唯有两瓣薄唇依旧是极淡的粉,他抬眼直视着赵弦思,仿佛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背叛我在先,害得我国破家亡,又杀了我最在乎最重要的人,还要我和你好好在一起?你凭什么?”
赵弦思微微眯起一双凤眼看他,伸手捏起纪清玦的下颌,沉声道:“你最重要,最在乎的人,应该是我,也只能是我。”
纪清玦死死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唇角缓慢的扯出一个极轻极淡的笑容,脸微微侧着挣扎开赵弦思的手指。
他出手是那般快,即便失了力气却还是快狠准的将赵弦思清冷好看的脸直打的侧偏过去。
狭小的车厢里,那记响亮的耳光声响彻回荡。
与之而来的还有纪清玦满含厌恶的声音:“你不配。”
赵弦思极慢极慢的转回了脸,清冷如雪的肌肤上被抽红了一道,那模样看上去甚是可笑。
他的眼神里酝酿着疾风骤雨,脸上浮起一阵古怪的笑意。
“既然师父想要清醒,那阿思也该让师父好好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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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思抓过他乌黑柔软的长发便将人一把按在塌上。
纪清玦的身体还没能从长时间迷药的侵蚀里恢复,却还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起来。
原本情投意合的情事此时此刻已经成了天底下最可怖的东西。
纪清玦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反抗着,他抓着赵弦思的头发试图把这人推开。像被逼入绝境的小兽一般发着疯噬咬着赵弦思的耳朵,直咬得鲜血淋漓。
他在害怕,他从未见过赵弦思这副模样,宛如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赵弦思眼底绽放着血色/欲/望,用膝盖顶开纪清玦的双腿,身子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纪清玦身上那件雪白的衣衫被他单手撕开,碎成两半,白到近乎透明的身躯布满逐渐愈合的剑伤、刀伤……此时此刻却像是一种别致的诱惑。
赵弦思按着他的双手抵在两侧,低头咬住了他的双唇,那吻重的几乎咬出血来,二人嘴里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道。
赵弦思单手捉住纪清玦逐渐无力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扣住了那把细腰,手上用力的撕扯,那件雪白的长衫早已碎的不成样子。
他的手被钳制着,腰也被那人扣在手里。
赵弦思的唇角染着纪清玦的血,一双乌木如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下的人,似是在窥伺掌中玩物。
他的眉眼该是他的。
他的鼻唇也该是他的。
他的血,他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他的师父,他的清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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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撕裂的那一瞬间,纪清玦没了害怕,没了恐惧。
这三年的动心与真情,也都消散了。
那双乌黑狭长的冰冷美眸,沾着恨,沾着血,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赵弦思。
赵弦思被他这么看着,反倒血液翻腾,他的眼神不闪不避,动作逐渐暴虐。
纪清玦的声音打破了这场无声的交媾,不知不觉间,他清澈的少年音已经带上了霜雪的清冷:“我恨你。”
赵弦思唇边的笑,妖冶到近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