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倌儿见他二人相貌衣着,也不敢怠慢,招呼道:“二位爷要不候个一时半会儿的?给您先沏壶热热的酽茶?”
苏错刀四顾看了看,一指靠窗屏风隔开的一处雅座:“不必候着,我们就坐那里。”
说着绕过屏风,看向一个轻裘病容的年轻人,道:“何公子,别来无恙?”
那人却是白鹿山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何逐空,正小口啜饮一盏雪参汤,身旁一人手中捧着药盒,不起眼的管家打扮,但太阳穴高高鼓出,目光精悍,显是内家高手。
何逐空闻言抬头,不禁略怔了怔:“劳烦宫主相询,在下一切尚好。”
堂倌儿忙笑嘻嘻上前问用些什么酒菜,越栖见温言道:“挑好的上,不要太油腻。”
何逐空顺手把一碟姜丝梅子挪得离越栖见远了些,转眼打量着他,道:“这位可是近日来名声如雷贯耳的越少侠?”
越栖见心中奇怪,道:“我极少在江湖中走动,并无薄名。”
何逐空似乎对他颇有好感,微笑道:“你这鼎鼎大名,自然是受苏宫主之惠。”
苏错刀打断道:“何公子,本座有一事不解,本座白鹿山之行事属机密,除却天机阁,江湖中可还有人能知晓?”
何逐空沉吟片刻:“苏宫主还真问对了人……”
“若有人知,必是割天楼。”
苏错刀点了点头:“就是近几年新近崛起,以消息买卖和暗杀立足的宗派?”
何逐空叹道:“天机阁知晓的,割天楼多半知晓,只不过天机阁守口如瓶,割天楼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正一邪,一白一黑。”
苏错刀笑了笑:“看来割天楼是做生意的门派……不知何公子与割天楼可有往来?”
何逐空疏淡的眉毛顿时皱起:“同行是冤家……如贵派前任苏宫主与赤尊峰那般相熟的,着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