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良久,华却邪憋得双腿直哆嗦,面无人色,叶鸩离终究心软,将夜壶递过去:“那你自己尿罢,枉费了我一片心意。”
华却邪连声道谢,感恩戴德的捧过夜壶,叶鸩离突然问道:“漂亮么?”
华却邪掏心窝子的说道:“阿离自然是漂亮的。”
“我问的是夜壶。”
……
华却邪提着夜壶,又看了看叶鸩离,红着脸背过身去,向隅而尿,半天不得疏通,脸色便作青青河畔草,回头低声下气的央告:“阿离……你能不能下车一会儿?”
叶鸩离眼中笑意盈盈,嘴唇弧线玲珑得可入晚唐词:“外面冷。”
华却邪几乎要哭了:“我……”
叶鸩离正色道:“邪兄,年纪轻轻,有病得治……”
话音未落,一指重重戳在他膝盖内侧阴陵泉穴。
哗哗之声应指而响,华却邪双目紧闭似昏如死,叶鸩离一把声音金振玉质,琳琅满耳:“此穴治闭尿遗精、阳而不举,邪兄常按之,久而能见效。”
一路行来,两人朝夕相处日夜相对,华却邪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却添了无数心病怪症,有天忍不住黯然道:“阿离,你再这样,我就要死了。”
叶鸩离滚在车厢内的锦榻上,枕着他一条大腿,一边伸手指逗着养来喂蛊的一罐小蛇,一边从一只水晶盘里掰大石榴吃,石榴籽啐在华却邪手心里,嘴唇偶尔会触及掌心,华却邪就跟发了疟疾也似,一个虎躯剧震接一个虎躯狂抖。
闻言叶鸩离动了动脑袋,懒懒道:“我再怎样?”
华却邪只能赤眉红脸的叹气,叶鸩离在他衣衫上擦了擦手:“你是属螃蟹的么?对了……刚刚你说初上点苍山时,二师兄剑法最高,削掉了你的……什么来着?”
华却邪道:“帽子……我以为你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