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栖见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你说对了。不过你做的,都是我喜欢看到的。”
“阿离……别叫我失望。”
阿离二字一出口,越栖见自己都为之愕然,随即涌上一种赤手握蛇也似,既恶心却又刺激得毛发倒竖的快感,叶鸩离的反应则直接许多,睫毛扑簌簌的动着,抬脚便狠踹了过去。
越栖见冷冷一笑,身形一错,飘立于船舱顶,顺手拔出长剑。
叶鸩离双足一点,亦跃上船舱,猱身扑上,一套短打分筋错骨,足膝腕肘灵活如意,心中发狠,拼着被苏错刀责骂,今日必要将此人揍个稀巴烂。
他手法何等快捷,转眼便是七八招,砰砰两声,越栖见肩头背后便中了两下,幸好叶鸩离一味求快,力道便使得不足,饶是如此,越栖见伤处也已痛入骨髓眼前直发黑。
他两人一动上手,其余船上十数人一看见,纷纷箭矢般直射而至,一拨团团围住越栖见,另一拨则拦在叶鸩离身前。
有肃然相劝的:“宫主严令,七星湖绝不可内讧。”
有唉声叹气的:“叶总管,属下也是不得已……”
还有大惊小怪的:“越首座,可曾伤到?要不要禀与宫主知晓?”
正热热闹闹着熙熙攘攘着,轰的一声,船舱塌了。
叶鸩离怒气勃发,越栖见神色自若,双双回到宫中,却被告知:“宫主数日前南下还未回来,说是要去瀚海无回派。”
越栖见眼神微动:“瀚海无回派?”
叶鸩离听得苏错刀不在,反而偷偷松了口气,心中着实有些害怕他不问是非,一味偏袒越栖见。
当下自去休息,又将内堂诸事一一问过,见天色不早,便信步走去苍横笛的无漏堂,苍横笛刚巧召集了各舵议事,叶鸩离也不含糊,直闯而入,当着两位副堂主一干舵主的面,笑着落座,神情嚣张,又有几分不屑,道:“横笛当了堂主,便不把本座放眼里了?连宫主命你教我写字,你都敢忘得一干二净?”
苍横笛正是立威之时,闻得此言,不禁略有尴尬,其余人等彼此交换眼色,既不敢劝,又不能干瞪眼,说话不合适,默默围观好像也不太厚道,那还杵这儿干嘛?于是大伙儿齐齐一点头,起身告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