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栖见唇边的笑意微薄如将逝的夜色:“我和阿离,武功谁高?手段谁狠?”
苏错刀眸光洞彻心境:“手段我还未看透……至于武功,你胜在格局眼界与气象,阿离的悟性灵气及根骨却又胜过你。”
略一沉吟,道:“你这一生若无奇遇突变,阿离的武功永远强过你。”
越栖见含笑,不以为意,道:“难道心胸气象不及灵性根骨?”
提到武功,苏错刀神色端严而整肃:“到得宗师级,则更重气象,但你和阿离大抵都到不了。”
“为什么?”
苏错刀直言道:“你们一智一慧,都是极出色的人物,但太精明了终究心有杂念。”
越栖见十分着迷于他此刻的神采,笑问道:“你就没有杂念?”
“有,但与心无关,与武学无关。你们的杂念却是心魔。”
越栖见笑出几分促狭与不忿来:“既然我一辈子赢不了阿离,为何让我不要为难他,而不是让他莫要为难我?”
苏错刀脱口而出:“他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越栖见不依不饶刨根问底,光华温润的眼珠仿佛涂上了一层无光的釉,冷寂的沉静。
见苏错刀苦思冥想良久后张口欲言,却笑着轻声截断,道:“下一个,江南雁行门,如何?”
苏错刀略一思忖,点了点头。
越栖见贪恋他的气息,又心疼他方才的苦苦思索,靠过去,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一下一下数着心跳。
与这个人相爱,恐怕是最容易伤心的一场冒险,但没什么,错不在苏错刀,而在叶鸩离,只要他不存在……他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