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得脸颊颈子尽是冰凉潮湿,心志这一刻起却如冰雪山岳,前所未有的冷静而不可撼动。
越栖见勉力撑起身子,哆哆嗦嗦的去亲吻苏错刀的嘴唇:“抱我……”
他神色脆弱凄惶,像一片飘落手心的雪花,转眼就会融化逝去一般,苏错刀搂着他,情不自禁,心中替他酸楚疼痛:“嗯。”
越栖见不停的索取着吻,迫不及待,用尽全身力气的去求,去要,去拿。
他唇舌滚烫,口腔里黏膜被高热烧得没了,苏错刀舌尖一进去,直接碰上的就是血肉,咸涩、微微的甘冽,尽是伤口。
但只是唇舌的交融还远远不够,越栖见冷得能听见自己骨骼摩擦出的细弱声响,胡乱脱去衣衫,匆匆握住苏错刀,俯下身子便要以口相就。
苏错刀伸手扶起他,只觉掌下的肩膀薄得轻轻便能捏碎,柔声道:“你病了,该好好休息才是。”
“不,不……”越栖见任性的摇头,泫然落泪,道:“我冷得快死了。”
见苏错刀已经笔直的硬挺起来,挣扎着直接就要坐到那凶器也似的欲望上去,苏错刀扣住他纤瘦的腰,把他密密拥入自己的怀里,肌肤紧贴,眸光如一条温暖的银河汩汩流淌:“让我来。”
这场性事漫长如岁月红尘,苏错刀的动作极尽细腻,没有一丝的欺凌与攻占的意味,便是带给他的一轮又一轮的高潮,亦如雪化而草木欲绿,从容舒缓,驱散骨髓里的枯萎寒凉。
有时苏错刀怕他不能支持,略停一停稍作休息,越栖见却又藤蔓一般缠上来,虚弱的恳求:“再给我……还是冷,我还要你……”
他表情微有些扭曲,牙关嗒嗒作响,是真的冷。
苏错刀按住他,慢慢又将自己挺送进去。
若不是一直悄悄以廿八星经的真气与之双修,只怕越栖见早死在床榻之上,饶是如此,他后穴也已红肿不堪,合不拢的凄惨,抽插之际,带出来的白浊液体中,有丝丝缕缕的鲜红,毕竟还是伤到了他。
显然越栖见再也承受不得,那处连碰一碰都疼得浑身瑟瑟发抖,但他还是要,无知无识一般只知道要,一离了苏错刀整个身子就冷得像冰天雪地里被扒了皮的幼兽。
苏错刀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到得后颈处,轻轻一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