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错刀的神色近乎肃穆:“阿离,我还是盼着你能练廿八星经……我们有长长远远一辈子,不急这三年五载。”
叶鸩离似有所悟,竟只顾着笑,倒忘了滚到他身上耍赖痛斥他出尔反尔一味逼迫自己练那狗都不要理的廿八星经。
暮春将尽,人容易困倦,午后叶鸩离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睡着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的花脚大蚊子悄悄停到他的脸上。
脸皮薄薄的,嫩嫩的,很好戳开,皮肤下面就是香气馥郁的血,蚊子顿生欢喜,心花怒放的伸出嘴,准备大快朵颐。
斜刺里突然杀出两根手指,捏住了蚊子尖尖的长嘴。
随即苏错刀神色自若,继续打坐,双手结日轮印,既定且慧,指头间的蚊子嘴一捏就是两个时辰,待叶鸩离睡饱,花脚大蚊子也气急败坏的给憋死了。
到得晚间,叶鸩离见月亮明晃晃的吊在长空,心血来潮:“错刀,我要唱歌给你听。”
苏错刀嗯的一声:“唱罢。”
南疆本地人原就能歌善舞,叶鸩离嗓子又是少年人的清而明绮,珠子滚落玉盏里,唱起山歌来,几乎便是波浪中的海妖,山里的精灵,连月亮的影子,都成了他歌声的俘虏。
嗨
嗨哟喂
哟
金鸡飞去尾朝西,你有好话趁早提
树尾摇摇必有风,水里动动必有龙
下雪鲤鱼死水底,为霜冻死那个知
天旱路边蛇脱壳,为晴不死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