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师思忖道:“属下还打听到,唐离既未剜目,亦不曾神智尽失,甚至容貌不损,难道唐家竟能解碧萝瘴之毒?”
越栖见淡淡道:“碧萝瘴唯独换血,否则无法可解,偏偏天魔解体又以抽干自身血肉为要旨,正巧缓解毒性……却不知是谁换了一身的血给他?”
说着将手里的鱼食都撒进水里,看了看自己白玉般明净的掌心,轻笑道:“反正总有人愿意救他的……但有人愿意,必有人不愿意,是么?”
听无相告知唐家此事,苏小缺当即瞄了谢天璧一眼:“长安刀无论刀法亦或刀意,你已尽数传了错刀,叶鸩离未死之事……你还打算瞒他多久?”
谢天璧略一沉吟,问道:“他经络恢复得如何?”
苏小缺扬了扬眉,笑道:“这孩子体格禽兽也似,跟你一般无二,早已没什么大碍了,再有小半年,铁草丝便能完全融入经络,到时只会比以往更强韧灵活。”
谢天璧看了看窗外黄鹂翠树,道:“小缺可有兴致同我远游,去看看蜀中春色?”
苏小缺笑不可遏,却板着脸喝道:“说人话。”
谢天璧忍着笑,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沉而霸道的说道:“我们把苏错刀这个拖油瓶扔去唐门,让他吃唐家的饭,抢唐家的儿子去!”
苏小缺一针见血:“欺门夺子?小心唐家扭送你去衙门。”
谢天璧镇定的反驳:“不,我们是送婿上门。”
于是苏错刀睁着眼睛,一路被诱拐进了唐家堡。
说诱拐也不合适,事实上谢天璧只道一声:“错刀,跟我们出去一趟。”
苏错刀就不多问,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携长安刀便上了马。
到得唐家堡外,苏小缺还特意上下打量了他好几遍,但见身材颀长挺拔,若临风玉树,露出的手臂线条却是凝练结实,一张脸就更不必说了,华美绝艳,人神共愤,放眼整个江湖,算上他唐一星,脸摞着脸的搁一堆也比不过。
不禁又是骄傲又是不平的心中暗忖,如此耐看且经用的大好有为年轻人,打着灯笼都没地儿找去,唐一星若是瞧不上,可真愧对他暗器大师的眼力。
贵客再度盈门,唐一星不能再避之不见,只得将他们肃入厅堂,冷着脸的令上茶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