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嘴角弯弯的,一钩如水的弦月:“那现在呢?这些时日……我早已守不住精关元阳已泄,你怎么倒不打我了?”
苏错刀答得坦然:“我以前错了。”
是错了,自己年少时,床笫如战场,与之交欢的庄崇光如虎如枭,一场场双修完全就是最险恶的交锋,一着不慎,廿八星经便永无大成,必沦为庄崇光的掌下亡魂,
苏错刀可谓是历代宫主中,学廿八星经学得最苦最险最艰辛的一个,但亦是巅峰成就者。
来之不易,便格外珍惜,且理所当然的觉得叶鸩离也该珍惜,而自己更是为他备好了登天的梯揽月的楼,他只要一伸手,便能轻轻松松够得着,没人敢给他设置重重障碍,路上的荆棘也都被自己连根铲除。
一厢情愿的认定,叶鸩离没有理由辜负这一切,便一意孤行的催促他强大,逼迫他成长。
但自己却忘了他也有心,他骨子里住着个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的任性孩子,七星湖的叶总管、邪派第一难缠的水妖、苏错刀的左右手,都是后天赋予,而情种则是天生。
不过这些话即便打死苏错刀,也是说不出口,好在唐离根本不计较,苏错刀心里的话,他猜得出便猜,猜不出也感觉得到,只要知道他待自己用心的好,便心满意足做梦都在笑。
一时眼眸亮汪汪的看过去,带着几分有心引诱的意味:“你亲亲我罢,不要太用力……”
苏错刀嗯的应了,果然柔软如羽毛似的,贴住他的嘴唇,一点点描绘过去,含着舔吻,一只手却不含糊,顺着他精致纤细的足踝,一路轻轻重重的抚摸游移上去,待到腰胯之间的凹线时,稍一用力握住,唇舌从他咽喉处慢慢吻下来,吻遍每一道红色丝线也似的伤痕。
那些伤痕有凛冽的深刻,愈显周遭肌肤如杏仁豆腐般的柔嫩丝滑,只怕稍一用力,就会沁出水来的质感。
同样是习武之人,亦能谈笑杀人,唐离的肌肤却像是不经风雨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
苏错刀心疼他,不敢太过狂野,但唐离的伤痕敏感无比,细细吻过一遍,整个人已被调理得一池春水般,两腿与苏错刀的腿交错互蹭,浑身烫得融化了也似,嘴里乱七八糟的呢喃道:“不是……不是这样,很热啊……错刀,痒,痒得很,你别舔了,帮我挠一挠……”
苏错刀知他抵不住这等刺激爱抚,却故意问道:“好阿离,告诉我,要挠哪儿啊?”
“我,我也不知道……心里啊,还有骨头里,有小虫子咬我……”
他说得娇憨,苏错刀一个把持不住,牙齿在左胸一粒小巧茱萸上一磕,将那吮咬得已略略红肿的乳尖咬出一个齿痕来。
唐离心跳都停了一瞬,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茫然张开口,有气无力的轻唤:“拙哥,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