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错刀轻声道:“阿离不要哭……我吃了馒头,不饿。”
叶鸩离心里难过:“回头我给你拿包子吃,蟹黄的,可香了,我吃了两个,还有两个想藏起来给你……”
说到此处,想起那两个被庄崇光倒了,悲从中来,扁了扁嘴就要哭。
“不用。”苏错刀正色道:“包子一脸褶子,不好看,我爱吃馒头。”
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道:“阿离的脸蛋也像馒头,漂亮得很,滑溜溜的。”
叶鸩离便笑了。
更精美的词他也听不懂,但馒头漂亮倒是能理解的,两人亲亲热热的依偎在一处,黄吟冲冷眼瞧得片刻,转身走了。
苏错刀不馋嘴,衣食住行,不过只是维系生存之用,他根本不在意。
黄吟冲心里却明白,没有孩子不爱美食,但苏错刀更不要叶鸩离去冒险费力。
能自制,懂得不因小失大,能互相支撑,疼着护着。
黄吟冲很想看看,这两人到底能走到何种地步。
苏错刀腿筋被换,血行不通,膝盖足踝肿得有叶鸩离的腰粗,这日又是高烧不退,浑身打着颤,双腿痛得几乎想砍掉了事。
叶鸩离慌得不知所措,一路疾奔着去医舍,跪求楚绿腰,楚绿腰一则崇光严令,二则也是并无良方,只得闭门不见。
叶鸩离从午时跪到申末日落,最后满地打滚的又哭又求,一张杏仁奶冻脸脏成了麻酱烧饼脸,楚绿腰到底没屈服。
倒是正巧随阴烛龙来的苍横笛心疼,悄悄把他扶起,给他擦干净小脸,又揉了半晌跪肿的膝盖,柔声道:“求她没用的,她不敢给药。”
叶鸩离拼命大哭,道:“错刀快疼死了,我……我也快疼死了,楚绿腰臭娘皮,呜呜……让你师父捅死她!庄崇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