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棠笑了起来:“早就到手的权利,谁愿意这样平白让渡出去?就算是皇帝老儿也不行。”
“再者,宋玄,你也听过这些年姬云羲做的好事,得摸着你良心说说,若你是这些臣子,摊上这么一位新君,你是不是也得多为自己铺条后路?”
宋玄哭笑不得,心里忍不住想回去揪姬云羲的耳朵,问问他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竟让众人视他如洪水猛shòu。
“那如今他们的意思是……”
“国师这个位置,决不能让姬云羲的傀儡来做,”方秋棠伸出一只手指,隔空点了点宋玄。“按照你家阿羲的一贯做法,只会是来yīn的、来硬的。”
宋玄的神色肃然起来:“……什么意思?”
“你不晓得,你家阿羲身边专有一群替他捉人小辫子、做肮脏事的暗卫,还有一员酷吏。”方秋棠的笑容里带着隐约的寒意。“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人,恶鬼似的。只怕遍数十大酷刑,都及不上在他手下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玄怎么也没想到,一别数年而已,姬云羲如今竟将古往今来bào君的配置都给配齐了,一时之间头疼的厉害。
“所以我说,你不必担忧他吃了亏。”方秋棠将那酒杯一放。“你只该担心,他登基之后,这大尧别被搅的暗无天日才是。”
方秋棠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
这些年来,他与季硝是除了祝阳之外、离姬云羲最近的人了。
祝阳没心没肺,就是山崩地裂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季硝是非观更是扭曲,方秋棠心里却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