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幕僚低声道:“咱们手中还有一个赤丹衣……”
“你也瞧见三殿下的态度了,”白衡说。“前有陆其裳,后有三殿下,赤丹衣算是哪门子的国师。”
“更别说,先帝的驾崩至今都是个问题。”白衡的眸色渐冷。“你说赤丹衣那丹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幕僚听得胆战心惊:“您的意思是……”
“就算是毒药,也是先帝自己吞下去的,怪不得别人。”
“没人提,便是一桩悬案,可若是有人提起来了,赤丹衣就是一手废棋。”
白衡在牡丹丛中左右看了半晌,还是挑中了一盆半面锦,递给下人、嘱咐道:“这盆牡丹,与那太岁一同送到摘星阁,说是提前给宋先生的贺礼。”
“是。”
下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白衡这才缓缓道:“那陆其裳如今失了心智,一门心思要推行他那税法,我们便更不能将宋玄推到陆其裳那边。”
“再者……”白衡眯了眯眼睛,牵动了眼角的纹路,明明皮肤已经有了褶皱,眼瞳却清明如同少年。
“这宋玄恐怕也并不是个傀儡,我总觉着,有他在,说不定是件好事。”
幕僚不赞同道:“大人这从何说起?”
白衡微微一笑:“你且瞧着吧,我这辈子看错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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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多亏殿下机敏。”宋玄笑着说。“否则我还真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