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一桩桩一件件地数,却又忍不住冲着姬云羲淡淡一笑:“这些圣上可曾收到过奏疏吗?”
姬云羲初闻这一声“圣上”,竟险些笑出了声:“不曾。”
白衡面色瞬间肃然:“你是从何处听到的谣言的——”
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有意隐瞒,官场上难免有些避讳包庇,越是身居高位越不能免俗。
谁想到这宋玄上朝头一日,就将这些都揭了个底朝天。
宋玄笑着问:“您只说有或是没有?”
白衡咳嗽了一声:“山高路远,许是消息还没传来,自然……”
“这是两个月前的事情,”宋玄慢悠悠地说。
事实上,这都是他在四方城听闻的事情,有些事,官员不说,圣上不闻,那些行脚商人却能却能口口相传,人尽皆知。
“两个月的脚程,我大尧哪里的消息传不到?”
“若是我没有猜错,圣上桌上的奏疏,只怕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宋玄淡淡地说。“既然百官身为耳目不明,圣上独自为jī毛蒜皮而日夜操劳,又有何用呢?”
“别说一日一朝,就是一日十朝,又能治得了什么?”
白衡张了张嘴。
“国师。”
宋玄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