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让你去的。”他仿佛血液都冻结了。
宋玄一见便知道他恐怕想到别处去了,一时之间也有些尴尬,再三思量,还是只能将实话告诉他:“你想得多了,我与圣上本就……有私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话若是一个月前宋玄说出来,陆其裳必然是相信的。
可如今宋玄说出来,陆其裳哪里肯信。
他本就看多了话本子,便将宋玄和姬云羲想做了一出欺男霸男的好戏,姬云羲求而不得失了理智,如今便露出狰狞面孔来,宋玄委曲求全、正令那昏君得意。
一一想来,竟处处都严丝合缝。
宋玄这下头更大了:“你别胡思乱想……”
陆其裳却越想越对,将宋玄的解释都推拒在耳朵外头,反倒自己思忖再三,低声道:“宋玄,如若不然……bī宫罢?”
“什么?”宋玄被他弄得一愣,随机沉下脸来。“陆其裳!”
“我没有开玩笑,如今圣上这般行事,迟早尽失人心……甚至还侮rǔ你,你一心为他,他却失德至此。”陆其裳沉着脸。“先皇的儿子如今只剩他一个,可姓姬的却不止他一个。”
“我不怕弑君背主的罪名,是为了救济天下人,才成了陆相。”陆其裳眼中已经隐隐有了破釜沉舟的意思。“你又是国师,代天授业,另扶植一位,未必不能成事——”
门外却忽得响起了yīn冷的声音:“陆相果然好计谋——”
无力的两个人脸色立时煞白。
姬云羲毫不避讳地将宋玄拥进怀中,舌尖在他耳廓转了一圈,亲昵地咬了一口。
眉目间却带着yīn冷的笑意:“朕难得白日来寻国师一回,竟然听了这样一处好戏。”
“国师,你觉得,陆相的计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