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按了按额角,对着陆其裳问道:“你确定,我同圣上前往四方城一事,文武百官都不清楚吗?”
陆其裳摇了摇头:“我只说圣上突发急病,卧chuáng不起。”
这理由对于向来体弱的姬云羲来说,也并不突兀,甚至可以说是合情合理。
“个中内情,也只有常去摘星阁的几个知道。温氏兄妹来日尚短,我也不曾支会。”
说着,他自己也犹豫了:“按理说,应当是没旁人知道的,但若是有人猜到了,或是买通了宫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显然,他也是不愿意怀疑自己人的。
宋玄注视了陆其裳半晌,抿了抿嘴唇:“把手给我。”
陆其裳隐约明白他有奇异之处,也不去问,由着宋玄大夫摸脉似的抓着他的手腕。
“再说一次,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陆其裳一一复述了。
宋玄松开了他的手。
陆其裳没有说谎。
“内鬼一事,你不必再声张,至于圣上在四方城遇袭的消息,暂压两个月再说。”宋玄的眼眸乌沉沉的,好似黑云压城、山雨欲来,给人以莫名的威慑感。
“圣上呢?”
“也不必说,”宋玄丝毫没有犹豫。“他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回来还要处理政事,不该让他为此事烦心。”
陆其裳原本有些犹豫,可瞧着宋玄不容抗拒的神态,却又不由自主地点了头:“我知道了。”
他分明是来教训他的,却反被安排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