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觉远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差异。
当年的觉行亲手谋杀了净空,姬云弈策划了这一切,而最初却源于姬云羲地利用。
他们都该死。
姬云羲太过清楚这一切,所以才会有这样挥之不去的悲哀。
“宋玄,很早之前就说过。”姬云羲的神态并非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却真实而平静。“我本就该死,我活着,就有人在因我而死去,一直如此。”
“可就算这样,我也想活着。”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宋玄,这是不是很可怕。”
他用自己微凉的之间去触碰宋玄,却仿佛被灼伤了似的,瞬间就要收回。
宋玄捉住他的手,用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唇上。
这是一个不带有丝毫情欲的吻,却很温暖。
宋玄说:“是很可怕,因为我也希望你活着。”
“我不信有人生而有罪,如果真的有,那我与你同罪。”
姬云羲的视线有些模糊,他低低地抱怨着:“宋玄,你就是总这样心软,才会被我捆得死死的。”
他在宋玄的面前卸下心房、袒露所有,未尝没有博取同情的心思在。
可这又是谁的错呢?这人总是让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他的确与他同罪。
宋玄轻声说:“我心甘情愿的。”
他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心软的。
姬云羲低低地哼了一声,眼神中褪去了恍惚和绝望,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我不想杀了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