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竹伞靠在门口,温温和和地看着我,道:“左护法小弟弟,你们教主还真追过来了。”

| 二十三

70.

这个确实情势紧急了,我思来想去,还是取出了任仁兄给我的第二个锦囊。

上头只有一句话:

[莫要留恋锦衣玉食。]

我:……

我是不是打开得有些晚了?

我将这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确定任仁兄真的只写了这么一句话后。心里拔凉拔凉的。

为何第一张他写了那么多字,这张就只写了这么一点点呢?

我本想将第三个锦囊也打开了,可这还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它先收了起来。

柳厌见我满脸忧愁,问我:“你怕他?”

我说:“也不是。”

仔细想想,教主待我算是不错了的,以往我做错事时,他也未曾用过那些严厉刑罚来惩戒我。我不是怕他,我是有些对不起他。

毕竟我先前承诺过做他最忠心的狗,现在虽是事出有因,但也算是背弃了我当年说过的话。

“我可以替你掩下行踪,”柳厌说,“你在此再留半个月,他应当就走了。”

我想了想,说:“好。”

柳厌笑着看我:“你不问我为何要帮你么?”

我说:“你说过,我们是朋友。”

柳厌说:“我当初那么说,现在却不想只同你做朋友了。”

我说:“我知道了。你想亲我。”

他听我这么说,蓦地一怔,半晌没有说话。

我说:“还是你想我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