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怪他会奇怪。
“公子是神泣人。”虽然内心腹诽,那美人都生过两个了,你还问,但面上依旧恭敬答道。
“可以打掉吗?”他记忆中第一次与那人见面还是不到一个月之前的事情,这人现在却是有三个月的身孕,那这孩子肯定就不是自己的。
“禀陛下,”太医正抬头看了主位上的人一眼,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缓缓道:“刚才为公子把脉,发现公子脉象轻抚,内力涣散不聚,吃食物会吐也并不是怀孕导致,而是公子本就五脏虚弱,此时没了内力的护卫自是难过异常,”说道这里,他又抬头看了翔临逸一眼,然后小心翼翼道,“这种情况,应该已不是一两天了,最初应该是心胃疼痛,然后才会吃食呕吐,”那太医正用恭恭敬敬咳了一个头,继续道:“如果此时落胎,怕是,怕是要…”
太医正没有继续下去,头低的低低的,冷汗顺着额头一滴滴落下,他却不敢伸手擦拭。
“如果留下孩子呢?”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半盏茶的时间,终于听到了上位者的问话,这还是这位老御医头一次听到君主这样的声音,那声音里包含了太多,包含着对那人浓浓的深情和不舍,还有怕听到否定回答的试探。
“臣等自当竭尽全力。”老御医道,这一系列的问答中他都没有抬头。
翔临逸遣走了屋里所有的人,一个人在高座上坐了很久很久,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翔临逸都是个占有欲十分强的人,并不是要求爱人一定会是贞洁,而是在一起的时候那人一定要从身到心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爱人怀上别人的孩子这种事情翔临逸连想都没有想过,因为在他观念中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可是现在,翔临逸却完全不在意,他全心全意想的只是那人的身体,只要那人能健健康康在自己身边,就算那人生了别人的孩子,就算那人根本不爱自己又怎么样呢。这些天来,此时此刻他才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只见过几次面的人用情如此,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风华没有了那种爱情。但他却十分确定他爱上了那绝美却冰冷的人。
御医们自是不能把话说死,但从御医的措词神态中翔临逸自然看出那太医正表达的意思明明就是那人大限将至。
直到华灯初上,翔临逸才走出寝殿,
里殿,那人依旧穿着厚狐裘坐在窗边,仍是望着那片桃花出神。听到他进来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虚弱却又异常清晰:“我过两天就走,孩子不是你的。”
“你要走?”听那人要走,翔临逸一下子急了,两步上去把人抱在怀里,有些焦急道:“你要去哪里,这孩子就是我的。”
“你,”那人总是冰冷的眼里一片散落的脆弱,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却又好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