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是喜帖。到时候你可一定来啊。”穆启歪起嘴角笑。陶令华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是又猜不出来,只好接过那喜帖,
穆启也不多留,笑了笑就说:“那我走了。咱们毕竟是同乡,身在异乡,还是互相照应的好。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说完转身出去。陶令华跟在后面出来。走到大门正好碰到赵泰。赵泰在营中自然见过穆启,只是没有近看过,本来就十分戒备着他,觌面相逢,有如看见了敌人,立刻全身杀气炸起,眼睛就瞪起来了。
陶令华拦住道:“大哥,没事,我送他出去,回来再说。”
赵泰不听,转身在前领路,穆启笑笑,也没说什么就扬长而去。
赵泰拉着陶令华急急走回去,到了屋里才上下摸了一遍,边问:“他有没有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陶令华失笑:“大哥,他一个人来的,他又不会武功,能把我怎么样?他是来送脱籍文书和喜帖的。”
赵泰不信,直到看到那官府文书和喜帖才信。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
陶令华笑嘻嘻腻在他背上搂住脖子讨好:“大哥,总之,这次能脱籍也算是幸运了,不然不知要费多少周折。穆启毕竟是我同乡,反正这忙已经帮了,总不能推出去。这样,你要不放心,到时候你陪我去就是了。”
赵泰抓过他放到膝盖上横坐,故意威胁道:“你要是还想着他,我可就对他不客气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陶令华急于表白,双手搂住赵泰脖子,吊在颈上摇晃哀求。
赵泰故意生气,哼道:“是不是真话?我来检验一回。”言罢一抱而起,连走两步进了内室,扔到炕上,就压了上去。还好内室火炉一直很旺,不然这样衣襟大敞,估计会很冷。
陶令华连忙推却道:“啊,洪瑾在呢!”
“他早回屋了!你是不是还想着穆某人?”赵泰脸上带上悲哀之色,故作伤心。
“不是不是!”陶令华只怕赵泰吃味,连忙捧住他连亲几口。
赵泰心里大乐,这小东西何时肯这么主动了?正好老二也不在机不可失。想着立刻扒了棉裤,拿过炕脚的膏脂盒子,稍微润滑了一下,就顶了进去。
却是里面有东西,拽出来一看,是牛肉。忙问道:“这么还有这东西,不是好了么?”
陶令华羞赧道:“二哥说每日做这件事怕伤了,还是上点药的好。所以……”
赵泰大乐,还是老二细心。说着一边顶一边摸索着,问道:“疼吗?”
陶令华攀住他脖子,细细喘息:“不疼,只是你快点,我怕有人来。”
赵泰一边叼着他红唇一边低低道:“谁会来?老高他们不会到后院来,除非你二哥,都一个炕上睡了还怕啥?”说完就向下一压,屋里就只剩了喘息声。
不一会,果然赵华回来,正好撞见这两个在偷欢,陶令华听见脚步,不知道是谁,吓了一跳,底下一紧,赵泰没提防,泻了。气得回头对赵华道:“你看你,也不出个声,吓到陶陶了。弄的我也没尽兴。”赵华拿过巾帕替陶令华擦洗,笑道:“你两个偷欢,还有理了?改日我也要偷。”
陶令华见他们拿偷欢当平常话说,脸上挂不住了,连忙穿了棉裤起来,赵华道:“别下来了,炕上暖和,就用被子捂着吧,我出去拿饭来你吃。”
正月初十,陶令华去穆启家里贺他纳妾之礼。赵泰执意要跟去。却是头一天晚上闹的太晚,起的很迟,等换好衣袍,都快中午了。
到了穆宅,发现冷落的很,也无甚红灯喜字什么的,只三五乘轿子在门外,门口有仆人迎候,见陶令华来,认识他,忙笑着躬身迎接进去。
厅里也只两桌席面,大部分是穆启同僚的文官,共十来个人,还有一两个是武官。赵泰见了熟人一一招呼,并介绍陶令华是自己义弟,穆启的同乡,同来道贺的。
坐下之后稍微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新人已经接来了,原来是春兰院的清倌人。众人低低议论谈笑,说穆大人艳福不浅。
这样冷落,想是穆启不想张扬,也没拿着妾室当回事,只是相熟的几个人吃顿酒席而已。
不一会就见穆启出来,只是穿着平常湖蓝茧绸的棉袍而已,身后低眉顺眼跟着一个女子。
众人都奇怪,虽然妾室敬酒也是有的,但是那也只是家中地位极低的家伎之类,不是什么正经贵妾。就这样把个妾室弄出来敬酒,这穆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大概也没打算把这女子当做什么正经妾室来看。
穆启在旁边一桌上对着众人一一敬酒,谈笑风生。那女子也跟着敬酒,相貌艳媚,举止大方,举动间自有一种风情在,众人只大赞穆大人好艳福。穆启酒到杯干,看上去确实很高兴。
陶令华和赵泰看见这场景,心里吊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相互对看一眼,就见穆启带着那女子执着酒杯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