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哪里是宽衣,你分明就是撕衣!”
手被束缚着动不了,他的身子就左蹭右蹭,活脱脱一条泥鳅,企图躲开。然则却发现,他这垂死挣扎的动作,恰好激起了某人的兽/性。
方羿在细密的亲吻之间的空隙挤出两句话:“是么?我第一次做人妻,多有不适,习惯就好了。”
“别别别!”安戈发现这人是动了真格,连忙求饶:“猴哥,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方羿压根不买账,“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咱们先把这次的账理清楚。”
语罢,探手伸进衣领,剥开碍事的衣裳,强制的亲吻紧接着就贴了上去。
“啊!疼!”
“猴!猴哥!别咬那里啊!”
“轻轻轻点!”
方羿猛地咬住他的耳朵,警告道:“你若像被那些孩子听到,尽管大声喊。”
安戈周身一哆嗦,忙捂着嘴,什么都不敢说了,只剩一双哀求的眸子眼泪汪汪。
方羿的动作瞬间轻柔了许多,挑拨着将他最后一根衣绳解开,慢条斯理地将人剥出来,哑声道:“夫君放心,妾身一定好好伺候你!保证让你欲/仙/欲/死,不知身在何处。”
安戈的脑子一团浆糊,在云里雾里中被堵了嘴,之后的反应,全然便是身体本能了。
那之后,安戈再没敢当面说过方羿是他“媳妇”,大丫头问为什么,他就笑笑不说话,然后趁方羿不在的时候偷偷讲:“因为你们嫂嫂害羞,不让我提。”
大丫头恍然大悟,连忙跟其他七个孩子传达,一定要好好爱护嫂嫂的面子。
嗯,小夜叉生来便怂,不敢当面叫板,只敢在某人不在的时候,窸窸窣窣讲些坏话。
珩域,平教驻扎之巅。大护法的殿宇中,只有平煞、小厮,以及某个贸然登门,却无人敢挡的不速之客。
“你主动登门求见,本法很意外。”
平煞掂着一只紫砂材质的陶瓷茶杯,并不喝茶,只将杯子把玩在手,气定神闲地看着对面的人。
封若书摘下斗笠,往日盛着柔光的眸子,此刻全是冰,“世事无常,大护法能从蚍蜉教众坐到这个位子,当深谙此理。”
小厮听了这话,当即吓得汗毛倒立——在平教,还未有人敢这样用暗讽的语气跟平煞说话。稍有不慎,一只蛊虫入体,还没感觉到痛意,便见了阎王。
平煞却一反往常,没有发怒,只冷笑着摇了摇手中的茶杯,红色的茶水因此微有波纹,“不得不说,你很有胆识。只身踏进平教,还敢对本法大言不敬。”
封若书的脸动了动,随即勾了个平实却假意的笑,一语中的道:“他们对你恭敬,是因为你的职位凌驾于他们之上。而我们不同,我们,是合作关系。”
平煞摇晃茶杯的手一顿,问:“怎么合作?”
封若书开门见山:“我帮你拿到彼岸符,而你,帮我抓一个人。”顿了顿,补充道,“活捉。”
平煞狭长的眼睛一动,“哦?何人?”
封若书的脸上划过恨意,道:“容国永定侯,方羿。”
平煞微愕,放下杯子,别有用心地问:“方羿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传闻中,你们是出生入死的关系。怎么,现下反目成仇了?”
封若书并不打算多说,只道:“这些琐事大护法不必操心,你只需记着,你捉住方羿之日,便是彼岸符重见天光之时。”
“方羿现在的地位不比往日,永定侯府机关重重,要抓他谈何容易?”平煞慵懒地靠着椅背,慢吞吞质问,“封若书,你凭何觉着,我会答应你?”
封若书丝毫不惧,反而抬头凑近了几分,直勾勾看进平煞的眼睛,一字,一句:
“因为......我是全天下,唯一可以拉开蚩尤箭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拿到彼岸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