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对韩晰的歉意,韩晴略知一二,可韩晰对天枢的抵触,韩晴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如果晰儿都肯带着孩子在江南陪伴天枢,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解呢,韩晴对此十分满意。
“那伽他爹舍不得珏儿,我们就一直没走……”其实天枢更舍不得,不过韩晰不肯说,坚决把他们留在江南的原因归在阿烈古琪头上。
“皇伯父身体现在如何?”韩晴很担心,他原本以为朔望有了女儿,天枢会亲自过来看看的,不料没来,不由多留了分心。
“还行吧,和以前差不多。”韩晰的语气淡淡的,要仔细听才能发现隐藏在里面的担忧之情,不过天枢的身体韩晴也是知道的,当初损伤过重,再养着也就是那样了,不可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程度。
晚些时候,齐朗和那伽一起回府的,齐朗的表情很无奈,倒是那伽,显得十分兴奋,一进门就逮着韩晰嘀嘀咕咕,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因为那伽说的是赫提话,他和韩晰的谈话内容韩晴和齐朗都没听懂,但是只看那伽的表情,显然是碰上了什么好事。
晚上回了卧房,韩晴才有机会向齐朗问起白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那伽单独见过皇上,两人在一起说了很久的话,不过皇上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从那伽的表现来看,朔望的不高兴肯定是被他给气的,不过具体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啊……”韩晴面上显出些许担忧,那伽一看就是个没心眼的,而朔望,心里的弯弯绕绕却不知道有多少,要是那伽惹到朔望被他给记恨上了,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晰儿。
“父皇还在呢,不管那伽怎么惹到皇上,皇上都不能对他怎么样的。”
不管怎么说,那伽和朔望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要是朔望真敢不顾兄弟之情,天枢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而天枢,恰恰就是朔望最大的软肋之一,所以齐朗并不担心那伽,他反而觉得朔望比较可怜,别看他被气得不轻,人家那伽说不定都不知道他在生气呢。
“那就好。”韩晴略微放下心来,伸手揉着酸胀的腰腹。到底是之前伤得重了,他今天不过陪着晰儿多坐了会,到了晚上身上就不舒服,尤其是腰,又酸又麻的,不管是躺着还是坐着,都觉得不对劲。
“晴儿,哪里不舒服?”韩晴脸上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脱齐朗的眼睛。
“没什么,就是腰上有点难受,你帮我揉揉吧。”韩晴说着侧过身。
“晴儿,等我有空,咱们还是再去别院吧?”齐朗一面动作熟练地帮韩晴捏拿腰腹,一面提出建议,他觉得韩晴应该会接受的。
“不用这么麻烦吧,就在王府挺好的啊,璃儿还要上学呢,老是缺课像什么话?”韩晴不同意,他知道齐朗的意思是想让他在没人打搅的环境下安心养胎,不过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真要没事,待在王府也挺安静的,谁敢拿事烦他,要是真有大事,待在哪里也躲不掉啊。
“我不是怕你累着吗?”虽然天权和雅尔海晴不在,可韩晴的弟弟们现在倒是全在渝京了,不仅如此,他们还都喜欢过来串门,要是他们只是自己来也就算了,谁知他们每次都带着孩子过来,而且每次上门都得韩晴陪着,齐朗现在很想把两家的弟弟都列为拒绝来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