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列丹弓的反应是拒绝,没想到得到的答案竟出乎意料。
「笑什麽笑?都快没命的人了还笑?」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列丹弓呶呶嘴,脸颊的红晕又深了些。「怎麽可能不喜欢,我还怕你嫌我。」
「嫌你?」
「我可是上了你父皇龙床的人,如今又来对你说喜不喜欢的,你还要吗?」
楚云溪撇过脸,不敢直视列丹弓的眼,嗫嗫道:「之前我说,不愿强迫你,可还记得?」
列丹弓笑答:「自然记得,我也说了,若你觉得是在迫我,那麽掉个位置换我拥有你也并非不可。怎麽突然提起这个?你不是老逃避这个问题吗?」
从天日起,这段对话再也没出现在两人之间,二人也没有什麽亲腻之举,标标准准的哥儿们相处,彷佛这段对话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我愿意……」
「啊?」
「笨小弓,什麽时候了居然还有閒情逸致谈情说爱?」微弱的讽刺声从床榻上发出,让楚云溪更加尴尬。
「纪敏你就不会继续装晕吗?啧!」列丹弓啧了声,勾下楚云溪的脸,在他唇瓣印上一吻後,起身走向床边,查看纪敏的状况。
纪敏纵使体虚气弱,仍不改毒辣本色,白了眼红晕未褪的列丹弓,哼道:「我若还继续昏下去,你的男人就要送命归西了。」
「啧,嘴巴还是这麽毒,真不知三哥怎麽受得了你。」
「哼!少拿丹颺开玩笑,否则我就让你眼睁睁看著喜欢的人死掉。」
列丹弓换上讨饶的表情,笑著:「好啦,纪哥你最疼我了,快说,你有什麽好主意?」
「扶我起来……」纪敏吃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四肢就像是被卸了骨头似地,竟然一分力气也无法施出。
「嗯。」
列丹弓一言将纪敏扶起,让他靠坐在床头,在他示意下,伸手探入腰袋内暗藏的小巧银盒,打开盖子一瞧,只看见两粒不起眼的药丸。
「这是……」
「断魂丹。」
「毒药?」
纪敏点头,「没错,是毒药。」
列丹弓气得直跺脚,「爹跟哥让你没命地赶来,就只为了要让云溪吃这什麽狗屁断魂丹?」
「直呼其名了吗?」纪敏浮露暧昧微笑。
「该死,纪哥你别闹我。」瞪。
纪敏没搭理闹脾气的列丹弓,眼眸一转,直视立於列丹弓背後的楚云溪。「太子殿下,太老爷的信,敢问您看过了吗?」
「没有,不过大致上可以猜出。」
「那好,草民纪敏,现在要转述老将军的一句话,还请您听完後给我个答覆。」
「请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