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饰?」
这是爹娘打给他的,还笑说以後要把这东西传给他喜欢的姑娘当订情之物,然而这饰品他才挂在脖子上没几个月,就找不著了。一开始家里头的下人们还急著满宅子翻,可偏偏这东西就像长脚自个儿跑掉似地消失无踪,连他自己也记不得是在哪个地方把这东西给遗落的。爹娘还笑他肯定是学武的时候给弄丢的,说他身上缀不得这些小巧的东西,也就没想著再给他重做一枚。
身为大将军的儿子,虽然不像其他大臣们的公子走鸡斗狗奢侈成性,却也是衣食丰足。区区一件颇为平常的饰物扔了就扔了,可偏偏这金饰打磨成一只小狼的模样,况且爹娘在给他这金饰时开玩笑的那句「以後要把这东西给他喜欢的姑娘」,让列丹颺对於这金饰的遗失很是在意。
虽然他表面上不说,却从那次之後开始注意起大街上贩卖这类小饰品的摊贩。不是没找到过相同的款式,可心里头却知道,就算再买上一个相同的小狼金饰,也不是原来的那个,而他……也没法把这代替品给他「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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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床缘,列丹颺摊著手心把那色泽依旧的小狼饰品递至纪敏面前,问:「这东西怎麽会在你这里?」
「我偷的。」小偷答得一脸理所当然,只有在说完这句话後偷抿嘴唇的动作,流泄他的心虚。
列丹颺听了噗哧一笑:「你偷这东西干嘛?」
「买吃的。」
「那怎麽还留在这儿?」笑。
「後来决定不买了。」
「喔?」列丹颺的笑,越来越贼。「这又是为何?」
「因为你说这玩意儿要给未来喜欢的姑娘。」
「可你没拿来还我。」
纪敏赌气瞪著列丹颺的贼笑,虽说两人早过了斗孩子气的年纪,可偏偏在这人面前总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跟他闹脾气。「哼,我干嘛要还你?还了让你拿去送人吗?这个我也喜欢啊,你干嘛不送给我?」
「啊哈哈哈哈──」
再也憋不住满腔笑意,列丹颺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险些将手上的那个小狼饰品也笑得从手中摔到床上。
「不要笑了,快把另一个布包里的伤药给我。」
「哈哈哈……」
显然,有人还没笑够。
纪敏斜著眼珠子瞪了列丹颺几眼,起身动手翻找锦袋里的伤药,旋开药盒子用指腹沾了些青绿色的软膏,侧坐著好让手指能顺利将软膏涂抹在身後那难以启齿的伤处。只是自己上药这事想得容易,做起来却大有难度。
因为这伤,伤在里面,偏偏自己的手指就算进去了,也搆不到破皮的位置。
「躺好,我来吧……噗哧……」列丹颺一边笑,一边让纪敏平躺在床上,夺走他手上的软膏,用指腹沾了些许,将指尖探入情人的体内,从穴口边缘处一层层均匀抹著。由浅处,一直抹向了深处……
「呜……」
太过於熟悉情欲的身子,即使明知道列丹颺是在给自己上药,却还是兴起了点点情欲,逐渐在身体内蔓延开来。
被压在身下的分身,渐渐地变得硬热;眸中氤氲的水气,也渐渐凝聚。呼吸从平缓变得紊乱,紊乱间还杂著呼出的热气,天生晒不黑的肌肤下,晕染著叫人痴迷的淡红。
「丹颺……够了,别再揉了……嗯嗯……」
列丹颺的指,固执地抹著被伤得出血的那一点,可偏偏那也是最敏感的一点,只需稍稍刺激就能让男人前端勃起,哪禁得起这般死心眼的来回揉抹?
列丹颺却不收手,方才失了理智的暴行让他觉得有亏情人,刻下正强忍欲望额头猛流大汗,只想把纪敏特制的上好伤药好好地抹在渗了血的伤口。「敏,再忍忍,快好了。」
抽出手指,再次沾了些软膏探入体内,细细推匀在被他伤得最重的地方。
「好了,呼。」列丹颺退出指头的刹那,也随著重重吐了口气。
把床边的薄被拉起覆在纪敏身上,倾身吻著情人的後脑,哑著嗓子道:「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回来。」
「等等。」纪敏快速握住列丹颺的手腕,脸上红晕未散地道:「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