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苇看得暗中直乐。
莫霖正在长身子,饭量大增,江苇习武之人,亦是吃得不少,莫恒不过吃了十之一二,余下菜肴并一桶白饭,尽数被两人打扫一空。待吃过了饭,莫恒去街上遛弯消食,莫霖帮江苇收拾完了碗筷,省起自己好几日不曾练武,便在院中先走了一趟拳脚。江苇看了两眼,也不去管他,自去挑水。待水缸灌满,莫恒遛弯回来,天色已是黑了下来,江苇拉了莫霖进前堂,点起油灯,将他方才习练时的不足之处一一指正,又教新招,足练到二更初方停。
此时已入盛夏,天气闷热,两人均是出了一身大汗,江苇把上衣裤子俱脱了,只着一条亵裤,开了后窗透风,拉着莫霖到院中冲洗。
自入夏后,院里便放着一只大木盆,每日早起打水灌满,晒上一整日,晚上水便温温热,正好拿来洗浴。莫霖也脱了衣裳,等江苇去灶房找出水瓢,两人互相帮忙舀水冲洗。
因临近十五,月色明亮,映出江苇身形,长腿细腰,宽肩窄臀,肌理丰盈流畅又不显突兀,被水浇过的皮肤泛出莹润光泽,煞是好看。莫霖艳羡不已,看个不住。此时江苇浑身湿透,亵裤紧贴身上,映出胯下那鼓囊囊一团,莫霖更是咋舌,虽是不好意思,还是忍不住偷瞄,心里只想,自己日后不知能不能也生得这般大。
江苇冲洗完,去屋里换了条干净亵裤出来,又将两人换下的衣服洗了晾上,见莫霖还穿着条湿答答亵裤杵在院子里,不由问,「怎么还不回去睡?小心明日起不来床。」
莫霖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回到屋里,换了亵裤,把湿的晾出去,躺回床上,却一时睡不着,只觉身上燥得厉害,一闭眼便想起那日梦境,下半身也跟着蠢蠢欲动。
他身子才长成,还不识得诸般滋味,更不知怎生排解,同窗里有年长的学子,平日里玩闹时也说些风言风语,甚么拿手弄出来,又有那家中富裕,已有丫头服侍过的与人说嘴,只道是件极舒服的事情,可到底是怎么个舒坦法,终究不得而知,莫霖又不好意思去问父亲,便翻来覆去地折腾。好一会儿,忽地想到江苇年纪比自己大得几岁,想必是晓得这般滋味的,不妨问问去,登时坐起,披了件薄棉的中衣推门出去。
此时四邻均已安睡,四下一片寂静,莫霖心中有鬼,生怕弄出响动来吵到莫恒,便做贼似蹑手蹑脚走到前堂,正要敲门,忽从那开着的后窗里透出几声粗重喘息。他跟着江苇习武时日已然不短,晓得江苇便是练上几个时辰拳脚也是呼吸匀净,从未听他出过这般动静,不禁奇怪,也不敲门了,自窗户探头进去,轻声问,「苇大哥,你睡了没有?」
话音一落,便听那粗喘戛然而止,片刻后,听见江苇道:「没。」
莫霖见他没睡,当即翻窗进来,点燃油灯。他身手较之半年前敏捷许多,这一番动作下来不过顷刻,待灯芯一亮,照清屋内情形,只见江苇已坐了起来,左手里一条薄被,松垮垮挡住腰下,右手自床头抓起条亵裤,竟是来不及穿上,手指间漏出几滴白浊,也不知是甚么。
「你这是……做甚么呢?」
江苇不过二十上下,正是气血勃发之年,偶尔行自渎之事也是寻常,只是万料不到莫霖跑来,受此一惊,匆忙间便泄了出去,也来不及收拾,尽被看在眼里,不禁哭笑不得,没好气道:「你也是男人了,不晓得么?还问甚么。」
莫霖眨巴眨巴眼,忽地便明白了,小心翼翼道,「你是在做那个……那个……自渎?」
江苇乜斜他一眼,穿好亵裤,起身去寻了张包药用的草纸,把手擦干净,「你这么晚不睡,又跑来做甚?」
莫霖吱吱唔唔半晌,方道:「你教教我做……那个……那个呗。」
「那个甚么?」江苇一头雾水,「那个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