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汐这会儿其实也两腿酸软的再也迈不开步子了,红肿的后庭又承受了一路骑马而来的颠簸,可是那全身的颤抖却没有一丝一毫来自恐惧或者痛楚,那是全然的委屈和愤怒——
“千夜,你可曾跟我说过一句真话吗?”
他不是女人,讲不出如泣如诉的哀怨,只是这悲伤的一句,其中那种每个字眼儿都像利刺一样刺在心头的滋味儿,只有他自己硬生生的咽下去——
这个男人……否认是他害死了北冥,自己愿意相信,还暗自庆幸;说他可以帮北冥洗清冤屈,自己也愿意相信,不惜以男儿身委身于其下作为报答;一场“舍命相救”的苦肉计演的淋漓尽致,和那些终日强迫在枕边耳鬓厮磨的情话……他终于相信了!
他以为这个人就算是混蛋、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愿意给北冥平反,愿意在危机的时候用血肉之躯挡在他身前……这样的话,他信了,也认了!
……可到头来……自己却输得一败涂地!
全都是骗局……没有一场戏不是在利用他的单纯和信任来达到目的……
“梵汐,别激动……那些全都是真心的,我承认我们立场不同,我确实耍了花样,可我对你是真心的,那时候救你虽说是设计的,可我那时候的担心也是真的……你别……”
……别哭,千夜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放下了手中的刀,只是梵汐的眼底不断渗出的泪水渐渐布满了苍白的脸,那副绝望的样子让人看了发自心底的抽痛。
……至少,再相信我一次,这一次……是认真的……
然而,梵汐的回应却再次惊呆了千夜,也吓着了逸尘……如果不是梵沐在他进来的之后昏了过去,恐怕会更加的吃惊、心疼——
一颗一颗解开上衣的纽扣脱去外面的长袍,脱去里面的白色内衣裤,直到赤裸的身体一丝不挂,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之前欢爱留下的痕迹,那些白浊甚至还在从两股之间不断渗出……
除了乳白色的屈辱,还夹杂着红色的痛楚……从王府逃出来并不难,那些下人们只道他是和王爷详谈甚欢、像以前一样晚归而已,顺便跟那些下人要了王府最快的马,反正谁不知道他是王爷捧在掌心的宝贝,要什么不都得双手奉上?只是一路疾驰之下,才饱受蹂躏的私处早已被马鞍磨破了……
梵汐坦荡的望着千夜,甚至连羞愤都忘却了——
“你的雇主,茗仑做的……不过我是自愿的,不这样,我逃不出来……如此的结果,你可满意?你们一个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牺牲什么都无所谓!又何况是我这种不干不净、可以随便玩弄、早就尊严尽失的人!背地里我这样的人,为你茶余饭后添了不少笑料吧?千夜……我再也不会信你!”
明明想要更加决绝,可眼泪却那么不争气的滚落下来,单薄的身子在前后两个男人的注视下瑟瑟发抖,那么屈辱……那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