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试了试,果然很轻,“有心了。”
公西直笑道:“别客气,我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白君瑜悠哉的喝着茶,祁襄喜欢盖重被子,这是旁人不知道的。而且退一步说,就算祁襄盖了这
被子,也是跟他一起。
公西直随后又搬出一盆花,“这是细叶昙花,特地让人找来的,已经结了花包,你好生养着,说不定能看到昙花一现的样子。”
细叶昙花不多见,的确是难得了。祁襄笑道:“这样好的东西,给了我是可惜了。”
白君瑜别过头去,嘴角挑了挑——祁襄大概只对种菜有兴趣,他们花园里那么多花,也没见祁襄上心过。
公西直不在意道:“养花谁都会,你家里肯定也不缺花匠。至于能否看到花开,就全看缘分了。”
“说得也是。谢谢了。”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
随后,公西直又拿出一些小玩意儿,都是平时给祁襄把玩的,精致又小巧,一看就是真用过心了。
看完这些礼物,祁襄让潘管家都帮他收了,“你这样费心,反倒显得我安排的游玩没什么意思了。”
公西直摆摆手,“我主要是来看你的,京中上回已经基本游玩过了,无妨。”
“我开了一家腌菜铺子,今天也准备了不少,肯定有你没吃过的,中午多吃些。”祁襄笑说。
“好啊,很期待。”
祁襄午睡时,白君瑜安排着人把公西直送的东西安排好。一些小玩意,祁襄可能会想玩的,白君瑜也没吝啬,都放进了匣子里,准备书房放一些,卧室放一些。昙花则摆在了院子里,让花匠盯着。被子让潘管家给收起来了,等过些日子与棉花被叠在一起,缝制成一床,这样既暖和,又有祁襄喜欢的重量。
公西直溜达过来,就看到白君瑜在院里做安排,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道:“白将军,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白君瑜略想了一下,说:“去花园的亭子里吧。”
“正合我意。”
白君瑜让厨房备了下酒菜,既然是喝酒,就应该有个喝酒的样子。
亭子不大,中间一张石桌,祁襄和白君瑜天热时,会在这里下棋,避光又凉快。
公西直给白君瑜倒酒,“我看阿襄气色不错,便知他的日子过得舒心。我也就放心了。”
白君瑜只是之前有些不爽,却没有幼稚到非要跟公西直对着干,“对阿景,我肯定是上心的。”
“阿襄前些年过得不容易,作为朋友,我难免心疼他。但码归一码,既然现在阿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作为朋友,必然是要祝福他的。我也没有想与你一较高下的意思,这本也不是一较高下的事,我对阿襄也没有非分之想。所以希望白将军不要对我有所敌意,否则为难的还是阿襄。”既然祁襄和白君瑜已经很稳定了,他无论处于什么立场,都希望两个人继续好下去,而不是用试探的方式给祁襄添堵。
既然公西直先把话说开了,白君瑜自然也不会矫情。何况以祁襄对他的感情,就算别人有非分之想也没什么用,“之前我与王子不熟,以后多加了解,想必是能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