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释郗容骤然合起眼,沉重摇头,「不要这样说话。」他已从那些不知名的黑暗情绪中清醒过来,也后悔了,他不该那样对丁常说话。
其实,无论丁常曾经待过青楼做过什么,他不在乎。就算丁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也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待丁常,会为他心疼、为他怜惜、为他喜、为他怒。
然而,他若真的淫乱,他又怎么可能毫不在乎?
其实这些与他有何相干?
没有,他一直以为没有,也不应该有。
可是,他偏偏就是在乎了,又能怎样?
「是你先说起来的啊!」
丁常看着他笑着,却好似在哭,「怎么?听到不喜欢的事,所以不想听?爹,你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啊,怎么也会逃避?我淫乱,这有什么错呢?从小没有爹在我身边,我找其他男人来怜惜我,难道不是理所应……」
「不要说了!」
丁常在说气话,他在伤人伤己,释郗容都知道。
正因为知道,才更不能听下去。那一言一语,剜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心。
他明明也痛,却像是停不下来,还要张口,释郗容再也无法忍受,决定封住了他的口。
他单手将丁常的双手制在身后,托着他的后颈,将他朝自己压过来,也将自己朝他压过去,双唇紧覆,密不可分。
突如其来的吻,彻底将让丁常呆住。
他茫然地张开嘴,却给了释郗容空隙,让对方捕捉住他的舌,纠缠厮磨,像要融化在他口中一般。
他已快要融化,当释郗容吻得越深,旖旎的热浪便越是向他拍击而来,让他越发地头晕目眩。
释郗容简直不给他喘息的余地,每一次他呼吸,释郗容就将之掠夺而去。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整个人正在被一丝丝地夺走,令人有些惊惶战栗,却又无法抵挡,竟感到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