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允见状,不免低喃咕哝:「师伯如果知道小白这么快就变了心,肯定会气得捶胸顿足。」辛苦养大它,没多久的时间就认了新主人,要不难过也很难。
闻言,凌衍和南宫雪互看一眼,皆面露苦笑。「师父不会为了这件事难过。」凌衍淡声说道。
鸽子本就是要送给凌玄,它进而认了新主人,也没什么不对。凌衍思忖着。他蓦地想起凌玄被刺了一剑的画面,随即转头看向南宫雪。「凌玄他还好吗?」那一剑虽没刺中要害,但也能看得出伤得不轻,若不注意,很可能因此而丢了小命。
南宫雪淡笑着安抚道:「他不会有事的,何况还有爷的照顾,相信伤势不会再扩大。」
只是……对立的局势越来越严重,看来日后的行动,得再更低调了。
坐在床沿旁,尉迟云扶起凌玄后,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手里端着刚熬好的药汁,喂他一口一口慢慢喝下。
受伤后的娃娃脸,在此刻看来更显苍白,脸颊两旁少了健康的红晕,也让人有种虚弱无力的感觉。每喝一口,那张皱成一团的脸就会闪躲一次,避开离唇极近的药碗,试着不喝完整碗的药。
这药他只喝过几次,就再也没喝下的勇气,若不是明白南宫雪不会害自己,他会以为这些人是在整他,故意弄出更苦的东西来折磨他。
端着药,尉迟云柔声好言再劝。「玄,你乖乖喝下,不喝的话不会好的。」
「但是……太苦了……很难喝下……」
「你忍着点,喝完再吃糖酥,能减少苦味的。」
犹豫着,他看了一眼面前那一大碗的药,再看向放置在桌上的糖酥,两者怎么也无法相比。半晌,他还是选择偏过头,不喝那碗药。
尉迟云见状,想起了唯一能用上的方法,且屡试不爽。
他将药碗放在床头的矮柜上,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道:「这是我让人特地去买的芸豆糕,听说口味还不错。」说着,缓缓将未打开的油纸包移至凌玄眼前,让食物的香味飘过他鼻间。
凌玄双眼蓦地大睁,闪闪发亮地直盯着他手中的东西,下意识伸手欲取过。
不料,在到手的那一刻,尉迟云却突然收手,让他扑了个空。
大眼随即无辜地瞅着他。「我……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