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九不能否认季杏棠是说了让他答应一件事情,不过后来也说了诓他一诓,他才不会信白啸泓的鬼话,“就算是那又如何,季哥现在和我在一起,他疼我护我和我好,你呢?是不是想让他笑一笑都得煞费苦心?看见你这张丧煞脸不哭都是好的。谁稀罕爬你的床,季哥比你干净多了,你才是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
“你算个什么东西!”
此言刚毕,苏少九挨了一记飞脚,在地上打了两滚,满腔的血腥。白啸泓一把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甩到了墙上,咄咄逼人地怒吼道,“他和你好?!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他对谁都是假惺惺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和他在一起!我告诉你,你就是个窝囊废,除了花苏其正的钱吃喝嫖赌你还会干什么!他对你好你就能让他带你去赌博?!他对你好你就能让他惹了斧头帮?!他对你好你就能让他背一身债?!那他对你可真好,也是,谁让他欠男人操,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把他操舒服了,他心甘情愿的给你掏心掏肺!我说呢,娼妓之子天生就和婊|子臭味相投!”
苏少九后脊骨猛地撞上了石墙,他看着白啸泓猩红的眼珠子,有些木然,确实,他什么都没有为季杏棠做,好赌成性又索求无度,他忽地一笑,露出沾了血的牙齿,“我能让他笑,你不能。”
苏少九再次触及了白啸泓的底线,白啸泓抡起拳头就砸向了他的脸,拳拳都想要他的命,一边嘶喊一边下狠手。他越是生气,苏少九越是得意,一边任他发泄,一边做精神上的胜利者,“我是混账不如,可我也是顶天立地的爷们儿。我发誓戒赌,季哥想做生意我就陪着他白手起家,债总有还完的一天。我就得意我这辈子投了好胎,你怕冯友樵,我督军府可不怕你们这群流氓,就算出事了我也能护着季哥。我也不会强迫他,他愿意和我好一辈子我就守着他一辈子,愿意和我好一年我就守他一年,愿意和我好一天、一个时辰我都守着他,不像某些人死皮赖脸的往他身上贴。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你再敢伤他一根毫毛,我让你不得好死。你要是个爷们儿今个儿就弄死我,只要我活着出去你就等死罢。”
苏少九被打得鼻青脸肿,颧骨青紫一片,支吾不清还要说个不停,他也着实该挨打,白啸泓砸他一拳就让他坚定一次决心,他要变强才能护着季杏棠。
到最后,苏少九被打的额头上都汩汩渗血,脸上血肉模糊,眼珠子里都是血,他还感觉到肋骨断了一截,最后被白啸泓猛地踹在地上,瘆人的血迹足划了两米远。
白啸泓血气上头,许多年前他就告诫自己“一忍定乾坤”,所以他从不像野蛮粗鄙的莽夫用拳头解决问题,可是今天他忍不了,今天他失控了,一拳一脚要把苏少九活活打死才肯罢休,末了自己也累了,得给他留一口气,他还得用这个半死不活的筹码等季杏棠来。
白啸泓停手的时候,进来两个保镖把全身血淋淋的苏少九架了起来,他呛了口血还在逞强,又痞又坏,“怎么……来弄死小爷,不敢?”
白啸泓拿手巾擦了擦手,蔑视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抽起了烟。保镖问道,“白爷,怎么处置?”他们知道问了也是多余的,白爷要弄死人,要么丢到黄浦江里喂鱼,要么打昏了活埋。
白啸泓闭目凝神,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刀柄灵活地在指缝里转了转,“嗖”地甩了出去,直直地扎在苏少九裤裆正下方,他轻描淡写地说,“阉了罢,我不想惹麻烦,毕竟这种事情苏二少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往外说。”
“我操 你妈!”苏少九本来还蔫着任人架着,听他这么一说血气方刚起来直想挖了他们家祖坟,“有本事真刀真枪和小爷干!他妈的净使些下三滥手段!”
白啸泓嗤笑一声,往他裤裆瞅了瞅,“你不是喜欢赌吗?你就和我赌一把,没了这玩意儿,那个贱人还会不会和你好?要是他不图这个,你们爱上哪儿快活就上哪儿快活,毕竟他也是个男人。要是他嫌弃了你,你苏二少就只能认命。把嘴巴塞上,动手。”
保镖刚把苏少九按在地上扒掉他的裤子,季杏棠就来到了白公馆,这边要动刀子,那边脚底生风,不敢轻慢一步。
“住手!”
刀刃与皮肉近在咫尺。
白啸泓看见季杏棠一派凛然地站在门口,千盼万盼可算把他给盼来了,见到了却恨不得把他削成肉片下酒。看见季杏棠来了,苏少九扭动着身体嗓子眼里嗯哼叫,白啸泓乜了他一眼拿回了那把水果刀走到了季杏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