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也是要有朋友的人啦!
姜冬沉瞧他反应如此之大,不免也笑起来:“当真。”
年却升向来是不喜欢与人接触的,这会儿却忽然不知怎么的想给他一个拥抱,张开手却又放了,怕吓到他这位姜公子,于是嘿嘿笑了一声,把手里捻成深绿的叶子扔进水里,轻轻拍拍姜冬沉的肩道:“那就多关照了。”
多关照了,对于这两个都没正经交过朋友的人来说,要关照到什么程度,显然他们各自心里都没有逼数。
后话后话。
譬如年却升,他在交了朋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替朋友出头。
第二日清晨,年却清正和尉迟宿在房中下棋。年却清棋下的很刁,尉迟宿自然也不逊色,两人一番激烈角逐,两盘过去仍是没分出胜负。年却清一抿嘴,正要与他开始第三局。只听砰的一声响,房门被一人直直踹开。那人不耐烦地一句:“年却清滚出来。”
年却清当时也不怎么想再下棋了,闻声将指尖亮黑的围棋扔下,不紧不慢道:“兄长你难得找我一次——哎呦,好凶。”
年却清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却总是刻意做出一番老成深算的样子,年却升本就看不惯他狂妄自大,年却清语气一出,年却升心中更是窝火,目光偏过又收回,漠然道:“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庶子和你都有仇,但嘲我一个还不够,还要把心思费在别人身上?”
年却清闻言不由得皱眉,难得不是咄咄逼人,而是面色微显复杂地问了一句:“姜冬沉?”
尉迟宿望他一眼,没有讲话,见年却清又忽的哼笑道:“怎么我不知道兄长还和姜家的人扯上联系了。”
年却升仍未讲话,年却清确实似乎了然一般地啊了一声,心想除了打一架没有别的解决这些事的办法。——或许也是为了隐瞒什么旧事?不得而知,总之年却清打算彻底把他激怒,笑着讽道:“可是攀龙附凤,觉得在年家日后没有出路,所以扒上人家家四公子,为自己图谋图谋以后?”
说着他起身,淡淡望了尉迟宿一眼,无声地交换一个眼神,仿佛是默契地明白了什么事。
接着尉迟宿起身,像是不愿参与他们二人纠葛一般的,转身退出房去。
年却升听了那句心中就已经炸了,闻言却只一声不吭地走近,站在年却清眼前,冷声道:“我不想以大欺小,但我不出手,你似乎就是心里不痛快。”
年却清直接一拳奉上,同样冷声道:“奉陪。”
说完两人就不由分说地扭打起来明明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打起架来却都是拳拳落到实处,分毫不留情面的。打到激烈之时双方挂彩,年却升又是一拳打上,年却清才闷声受了,年却升就被人拽着领子狠狠拉离年却清,被怒喝道:“死小子,你又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