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沉反问道:“都强买强卖了,也消不掉了,那我后悔有什么用吗?”
年却升笑道:“你可真是个好人。”
姜冬沉望了他一眼,夜色已至,这一抬头眸子被对面的月光倏地映上,月华般地一亮,他只笑,没有讲话,年却升却要被这一瞬的光景迷晕了,晕乎乎地喃喃了一声:“哥哥你这个眼睛……有点好看啊……”
而且眼睫很长,想摸摸。
姜冬沉自己揉了揉眼,笑着回了句还可以吧。然后又抬起眼问他:“你刚说什么书志楼的遗卷?书志楼不是早就……被烧了吗。”
年却升有点诧异:“你也知道?”问完又想了想,轻声道,“也对,那地方离你们家挺近的。那么大火,谁都看见了。”
姜冬沉点了点头,仍是有些心有余悸道:“那样大的火,希望那时候楼里没有人,不然……可就不好了。”
年却升笑了笑:“那时候谁去那,书楼着火,常有的事。”
话题仿佛莫名沉重了。
于是姜冬沉不再多问方才的问题,眨了眨眼,一抿嘴笑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次,在石板桥上遇见我母亲吗?”
年却升道:“那当然记得。”
姜冬沉道:“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行子对母行的礼,我母亲还觉得你可爱的不行,想收你为义子。”
年却升险些没被这句话吓死,差点就跳起来了,叫道:“什么礼?”
姜冬沉无奈道:“子对母。”
年却升心想完了完了完了,一转头郁闷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说那时候你干嘛那么看我……我……不知者无罪,行吗。”
姜冬沉笑道:“那有什么,你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年家待你……是太苛刻了。她要收你为义子,我父亲也是很愿意的,对你又没有什么坏处,你……”
你还好多来我家吃吃住住,咱们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