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升回头笑笑道:“现在想想,那可真是我的人生第一大巧合,我扯住的那个人是你三哥。”
“啊?是吗,若那时我三哥还未出去历练,他去年家,我定是也去了的,可我似乎并未见你?”
“谁知道那时候你去哪了,再说,哥哥,就算见了我,你也不知我是谁呀。”
“那倒也是。”
说说笑笑之后,将达山顶之时,两人已经没有闲情逸致再讲话了。高处不胜寒是真的,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也是真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略微平整的土地,年却升往上一坐,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在这种事上姜冬沉总是很惯他的,于是拍拍地上灰尘,并肩坐在他身边。年却升往姜冬沉身上一歪,喘气道:“你说我们这时候是不是该再来一壶小酒,感慨一下不畏浮云遮望眼什么的?”
姜冬沉语气也有些轻喘,微微笑道:“你和我学诗倒是学的不错。”
年却升道:“你说那猫妖,长得比猪还大,这么高的山,它是怎么上来安家的?”
姜冬沉十分现实:“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它就比平常的猫大了一两倍而已。”
年却升道:“所以它才非比寻常啊。”
歇了一会儿,两人一举登上山顶,年却升小心向下望去,嘶了一声,小声道:“情况不太好。”
这一面的山坡垂直向下,离峰顶约有三四丈的地方悬浮着一扇掩着的门。这门荒诞而诡谲,刻着古老迷乱的花纹,让人看了不住眼花,门的两边,是两堆森森的白骨。
姜冬沉丢了一块石子下去,那石子透过门落入崖底,年却升皱皱眉,欲待尝试将石子附上灵力投去,突然姜冬沉袖上的标记开始急速的转动起来。转了约有几十圈,突然定住,直直地指向两人身后。
年却升顿觉不妙,忽起一阵阴风,年却升一把将姜冬沉扑在地上,同时用手挡在姜冬沉脑后。姜冬沉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一只巨大的黑猫以惊人的速度从两人头顶飞跃过去。年却升呼了一口气道:“好险,差点被这家伙推下去。”
姜冬沉没有讲话,年却升又道:“哥哥,你说这猫从这么高的地方跃下去,这会儿也没听见响声,它会不会已经凉了?”
姜冬沉有些别扭地移开目光,偏了偏被死死压住的身子,打结道:“你……先起来。”
年却升本想在多赖一会儿,但既然姜冬沉下令,事情又紧急,还是乖乖起来了,顺便拍拍姜冬沉身上尘土,姜冬沉心神未定,小声道:“门……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