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了一会儿,年却升闷闷不乐道:“哥哥嘴上不提,心里可是在意得很,一点也不诚实。既然如此,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嘛,这样憋着,我看着心里也不好受啊。”
姜冬沉静默了须臾,垂下眼,对上年却升的视线道:“抱歉,我可能还是需要缓一缓。”
年却升最见不得姜冬沉难过,可他一沉默,年却升心里也暗淡下来。似是一片小小的叶子,遮住了什么光源的一角,留下一个半圆形的阴影。于是他生硬地扯开话题:“我觉得,我觉得那只猫不一定会伤害我们。”
“嗯,为何?”
“昨天我可都快骑到他脖子上了,他都没发怒,攻击我的都是它手下那些小野猫。”
姜冬沉想了想,又道:“那它来千欢渡干什么。”
“既不是为了攻击我们,也不是没事找事,应该就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可能是找我。我一直觉得我和白月光有某种不可名状的联系,毕竟只有我镇得住白月光。”
姜冬沉不再分神,若有所思道:“那他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昨晚找上来了?它就算寻到你,又有什么目的呢。”
“昨天是上元节,明月圆满,他或许从明月中得到了什么力量?我只是猜测,而且也猜不出他有什么目的。或许这些问题会在寻到他以后迎刃而解,也或许不会,谁说的准呢。”
其实年却升大约猜得到为什么他们择了昨夜,因为他与白月光建了灵契,而昨晚他吐了一口血,不然他们也不会一来就只抓合欢树,毫不理会屋里的两人。而在年却升手中生出灵力后,才发狂一般去顶撞他们的门。
这就是说,他们认得并不是人,而是灵。
年却升不提这点,是不愿提起灵契,姜冬沉现在正心情低落,他不想雪上加霜。
姜冬沉又道:“方才在镜玫林,那老者说,一折之于原城抚花,二折之于年山璇月,三折之于玫林阮阮。抚花与后两者,似乎有些什么联系。”
年却升忽如醍醐灌顶,推测道:“抚花,落花弓。璇月,许就是白月光?”
“极有可能。我们第一次去原城时,原慈不是说,抚花下凡时原城尚是一片荒城,也就是说,抚花下凡落到了原城。璇月下凡就是落在了年家后山,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被炼成白月光。至于阮阮,身份未明,不知全貌,暂时不予置评。但许是落在玫林,并与前两者联结起来对于我们有一定提示,指示我们尚未发觉。”
年却升笑了:“哥哥,所见略同。”
姜冬沉袖口的标记忽然现形,明亮起来。年却升起身,拉过姜冬沉的衣袖道:“哥哥,他离我们已经很近了,但是夜晚东西太多,我们天明再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