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母亲给师妹缝过布偶,差不多的东西,想来也不太难。”
“可我们没有针线。”
姜冬沉起身,去柜上去了针和线来,放在书案上道:“才来这儿的时候我就买来备着了,你平时爱闹些,我料到你衣服早晚要遭罪。这家里一共就我们两个人,你不好注意这种小事,我再不细心一点,可怎么过日子?”
年却升拱手道:“果然一个家里不需要两个人都细心,夫人聪慧,是在下输了。”
姜冬沉瞥了他一眼,连反驳都省了,默默穿针引线,不再讲话。
姜冬沉其人,一向眼明心细,做得了大事,做饭缝衣这样的小事也毫不含糊。年却升最喜欢看他专注做事的样子,跟着他一起专注起来,周遭的空气都会变得沉寂无声,安闲又恬静。
姜冬沉动作极慢,似乎每一针落下时都要思量片刻针脚该落在哪。因此排出来的线细细密密,整整齐齐的甚是好看。年却升瞧他神情专注,不免心动,唤道:“哥哥。”
姜冬沉没有停下手中动作,微微倾耳道:“嗯?”
年却升只是想叫一叫他,得到回应,扯出个话题道:“阮阮说璇月就是白月光。”
这次姜冬沉停下动作,思考片刻,转头道:“我大约猜得到。”
“这中间还有很多事未明,我们可能要多费些时间。不过也不急,慢慢来就是。”
姜冬沉从不一心二用,听年却升的意思是要谈正事,搁下针线,饮了一口杯中的热茶,问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倒是多之又多,不过连不起来,也没有依据。”
“这样啊。”姜冬沉道,“那你把我们出来历练之后发生的事大概过一遍,有什么有问题的点,我们一同探讨。”
年却升点头:“好。去年菊月我们从仙都到凤城,我们为了不闲着,去街上找了点事干,碰见一个卖胭脂的小贩。他给我们讲了安知和俦侣的故事,我们便去凤城山解救俦侣。这一段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
“然后我从俦侣身上引了一只怨灵,为了破开凤城山的结界,我们要找上等仙器,但是白月光躁动,带不出来,我们就去原城寻落花弓。这一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