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却升目光一暗:“是不是腰疼,这两天你有些着凉了。”
姜冬沉不置可否:“无妨。”
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是在等着他安慰吧。年却升一声不吭,伸手覆上他的腰,轻轻揉了揉,其实他本是心无旁骛。姜冬沉却差点吓得把碗都扔了,连忙道:“别动,别动,我没事,你别动。”
年却升失声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姜冬沉连连摇头:“没事,你别动。你这个动作,我别扭。”
年却升更加好笑地盯着他:“怎么别扭?”
姜冬沉咬咬唇:“就是有点痒,我说不上来,但是奇怪……你别再动那就是了。”
年却升还要上来,姜冬沉如临大敌,将木勺一把塞在年却升手里,转身溜到灶台前:“你……你去舀饭,别跟着我。”
年却升接过木勺,边舀饭边意味深长道:“好啊你,哥哥,我不就摸摸你的腰,你就这样躲我。”
姜冬沉一时语塞,拿了一个糖糕塞到他嘴里:“行了,舀完饭去烧水,我这儿不用你帮忙。”
年却升又道:“你腰行不行,不行晚上我帮你捂捂。”
“你有完没完。”姜冬沉气的跺脚,“怎么吃着糖糕都堵不住你的嘴!”
年却升十分委屈,哦了一声:“不就算了,我怕你冷。”
“那怎么行。”姜冬沉见年却升真在委屈,又舍不得了,“手一直放在一处手腕会酸,我们两个人,不能全都不方便。”
最终还是年却升突发奇想,出去找了一堆软绵绵的树叶稻草,其上铺一个厚实被子,摆在床边,勉强当床,至于枕头,就是他本人了。
夜半,年却清忽地一偏头,随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昏迷的太久,有些眼花,只能朦胧辨出一道斜入朱户的月光。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轻轻翻了翻手,发现自己也并未被铁索一类的物件铐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