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年却清看了看坐在年却升身边隐隐有些倦意的姜冬沉,有些内疚道:“我现在是不是挺打扰你们的?”
“你知道就好。”年却升毫不客气。
“过两日……我回去。”
“回什么回去,你这一身伤,走的了几步?”气急败坏完,年却升又道,“尉迟宿呢,过几日我想办法让他来接你。”
年却清端着杯子的手陡然一晃,良久,他仿佛深通恶绝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提他。”
闻言,年却升转头望向他的眼:“怎么了?”
年却清别过头去,一只手死死抓着被角:“别提他,他不是尉迟宿。”
年却升与姜冬沉对视一眼,年却升比划了一下那颗寻灵珠,姜冬沉会意,年却升道:“什么叫那不是尉迟宿?”
年却清攥着被角,仿佛很不愿承认地:“他姓白。”
围猎开启那日,年却清同尉迟宿一起入了深山。风声猎猎,偶尔听到一两声野兽的啸叫,年却清大约知道这会是一个鸿门宴,心中却依然不慌不忙,还对尉迟宿道:“阿宿,你看那个花儿开得挺好看的。”
倒不是他心大,而是从小被惯坏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他只知这里危险,但这危险是什么概念,他就不得而知了。
尉迟宿始终小心又谨慎,穿过一片矮树林时,一处木丛树叶簌簌响了起来,尉迟宿驻足片刻,那里面扑扑飞出两只乌黑的雏鸦。
尉迟宿心想,不详。
年却清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尉迟宿忽然朝那矮木丛掷了什么东西,擦的一声,只见一道细细的白影划过,削平了矮木丛的一层薄顶。
“那是什么?”年却清问道。
尉迟宿仍旧盯着那处矮木丛:“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