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粥像是生怕他再不见了一样,死死抱着一点不肯放松。年风龄心中高兴,面上不露,见这边插不上话,就转向姜冬蔚道:“多谢你了。”
姜冬蔚显然与姜冬沉不同,他扯谎的技术可比姜冬沉高明的多,听年风龄道谢,神色如常道:“无妨。无须谢我,我本该一早带他回来,只是见他时他身上有伤,状况不稳,怕打草惊蛇,便没有上报。让年侧主和年夫人担心了。”
平粥听见这边的交谈,得知年却清身上有伤,忙将他放开道:“伤到哪了?情况如何?你快回屋里去,我去叫医师来。”
姜冬蔚转向这边,致过礼道:“年夫人。年公子身上的伤已经被医好了,但伤及灵力还需恢复一段时间。这些日子叫他不要受了风寒。受寒会使灵脉阴虚,不利于痊愈。”
平粥日里嚣张无礼惯了,这下突然受人恩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示,不住向姜冬蔚道谢。姜冬蔚无功不受禄,听她这样感激涕零,隐隐有些心虚,忙谢绝了她留下用膳的好意,推辞道:“姜家那边还需我回去复命,许多事尚未完结,不便久留,先行告退。”
平粥并没有强留,叫人好生送他回去。姜冬蔚走后,年风龄一针见血地质问道:“是谁伤你,却清,不可作谎。”
年却清也没打算隐瞒:“除了尉迟家,还能有谁?”
年风龄这破脾气再一次全线引燃,怒火中烧,提起剑气急败坏道:“我去端了尉迟家那群卑鄙小人!”
年却清道:“尉迟宿还在他们手里,父亲你前去宣战,他们伤了尉迟宿怎么办。”
“他被伤了就伤了,关年家何事!这口气我若还不出,年家还有何脸面见人!”
“父亲!”年却清喊道,“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打这个打那个?现在年家的情况禁得起那样打下去吗?年家和尉迟家的战事能避就避,若打来打去,打到最后两败俱伤,是要谁来渔翁得利!”
平粥拦道:“好了好了,风龄,却清才回来,你们便不要吵了。”说着又极尽所能地温声向年却清道,“却清,尉迟宿去哪了?”
年却清闻言,似是戳住了什么悲痛欲绝的心事一般,垂下头去,攥紧手道:“许……许是被尉迟家扣住了,我也不太清楚。”
年风龄冷声道:“我让他去护你,他怎么就落到尉迟家手里了?”
年却清仰起脸:“若没有尉迟宿,只怕我现在尸骨都已凉透了。”
年风龄不再讲话,平粥好声好气地拉过年却清:“好了,不要再与你父亲生气了,过两日我叫他和家主去尉迟家要人。你先和我回屋,我找医师给你好好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