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年却升一边掀起锅盖,伸手挥了挥升起的白雾,一边笑道,“我才占了你的便宜,那些衣物床单,不都该由我来洗?”
姜冬沉闭了嘴,想起昨晚不可思议的画面,别开目光去。年却升越发好笑地盯着一抹红爬上了姜冬沉的侧脸,趁他不备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放回正屋的床上去,道:“非要我使诈带你过来,侧屋里烟味那样好闻,都舍不得乖乖躺回来?”
“……”姜冬沉忽然想到什么,“信呢?”
年却升一时没想起来,懵道:“什么信?”
“就是你写给我的,一个是西洲曲,一个是上次在我家你给我写的。洗衣服的时候,你把它放在哪了?”
“哦,那个。”年却升指了指书案,“放那了,没想到哥哥还贴身装着,叫我好生感动。”
姜冬沉松了口气,靠在床头,垂下眼去。年却升以为他没有别的事了,起身去将饭菜端来。许久,姜冬沉又有些犹豫地问道:“是你给我穿的寝衣?”
年却升反问道:“不是我是谁?”
姜冬沉便不讲话了,许是因为想着再过分的事都做过了,让他给自己换个衣服也没什么。同时又有些闷闷不乐地想,怎么他就这么生龙活虎,自己就被折腾成这样呢。
姜冬沉还在心里和自己打架,年却升端着粥坐在他身边时,那闷闷不乐又有点愤然的目光一时没收住。年却升一怔,迟疑道:“我……我确实只是给你换了个衣服……没杀|人灭口吧…?”
姜冬沉摆摆手,望了一眼年却升送到半空没敢再往前送的一勺粥,撇撇嘴道:“我不过是……又不是半身不遂,你这是做什么,要喂我?”
年却升啧了一声:“我愿意伺候伺候你,能不能知足。”
姜冬沉只好张嘴,却不想这粥没有意想中的甜的齁人,反而清清甜甜,米也软糯得恰到好处。再接过一口菜,那菜也是放盐放的正正好。姜冬沉还来不及抬眼看年却升,那人就已经骄傲的自夸起来了:“好吃吧。我就说我心中还是有分寸的,哥哥的嗓子都哑成那样了,我哪敢让哥哥吃大甜大咸的东西。”
“也没有很哑吧……我觉得还可以……”姜冬沉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年却升却失声笑道:“是—— 是比昨天晚上刚做完的时候好多了,可见这一觉的治疗效果有多大。”
姜冬沉似乎是觉得这个时候脸可以不必要了,反驳道:“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把手……!我昨天晚上就是太仁慈了,早知道我就该咬你,免得你今天拿这事嘲笑我。”
“嗯——是,是是是,都怪我,我的错。”年却升道,“我不该把手指放进哥哥嘴里,这样呢你就不会一直叫,嗓子也就不会哑了,是不是?”
“你!”姜冬沉恼羞成怒,拿起枕头就去砸他,年却升忙把碗往旁边一搁,向后蹿了二丈远,连连求饶道:“哥哥!……夫人,夫人!我错了,我真错了,你不要这样,下次我肯定不这么干了,而且我还轻点,……我轻点。也不叫你下不来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