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平静。
过了约有半柱香,一个年家弟子出来向年却清汇报:“公子,人已经不在了,但被子还没有凉透。大概还未跑远,要我们去追吗?”
年却清看上去十分懊恼,沉声道:“果然。”
“果然?公子是料到了?”
你们上山多大动静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年却清冷哼了一声,边向屋中走去边沉声道:“我能用血气感应他,他就感应不到我吗?他若不跑才是有诈。我们为什么不追?追!”
里面的弟子见年却清来了,纷纷让开,年却清先看了看墙上的字,又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小茶杯,与他那日摔坏的那个一模一样。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走到书案前。
书案上的书、笔、纸全都掉到书案里面那侧和书柜中间的座位那去了。年却清正还心存疑惑觉得姜冬沉不像是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收拾的人,等他看到书案外侧地地上某些不太明显的不明痕迹时。年却清:“……”
…这么极烈?还按桌子上……
不成体统!!
年却清心中十分无语,退出身道:“走。”
一个年纪尚小的弟子看见年却清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还以为是这间“仇人的屋子”引起了他的厌恶,便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公子,不如我们把这间房子烧了?”
年却清猛然驻足,回头道:“烧了做什么。”
那小弟子被年却清的目光扫得心中一寒,畏畏缩缩道:“这样……等他回来……就……无处可去了……”
年却清心中本就窝着一团火,闻言当即喝道:“你是瞎吗?你没看见这屋子里住的不知他一个人?你把他这房子烧了,姜家那个四公子就不会为难我们吗?我叫你们过来跟我一起抓人,你他妈烧什么房子?”
几十个十五到二十五年龄不等的年家弟子,被十五岁的年却清喊的大气都不敢出。年却清转身向出山的小路走去,那群人急忙跟上,其中一人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公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年却清看了一眼罗盘,动作极快,几乎就是一晃而过。跟上来的弟子什么都没看清,只听见年却清道:“向北追,他们向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