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年却升醒来得还算快,睁开眼时姜冬沉神情与平时无异,只是眼眶红的不行,拳背上也多了一片伤,像是狠狠地砸向了什么地方。
年却升满面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笑得倒十分好看:“我现在没事了,哥哥心疼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的手……背着我这样干,以后不要了。”
两个人,一个怕对方因担心自己的身体而心如刀绞,一个怕对方因自己反应得太过激烈而自责失落。于是他们一个强颜欢笑,一个故作平静。
这样的一段日子,竟然是在这种环境下以这种状态度过的。
巧月上旬,星汐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于是对浔郎道:“走吧,找我老乡去。”
浔郎当时正坐在塌上翻着一册花里胡哨的小本子——可能是上一位住在这个房间的客人忘记拿走的。闻言他眯着眼看了看窗外金黄透亮的阳光,又垂下眼,将目光投回书页上,便翻页边道:“这么热的天,等过了申时再说吧。”
星汐道:“申时太晚了,人家吃晚饭了要。”
浔郎头也没抬,妥协道:“那行吧,等我看完,很快了。”
星汐哦呦了一声,凑过去道:“看什么这么入迷。”
浔郎不藏也不躲,大喇喇把小本子扔到星汐眼前:“春宫,还是龙阳的,有图有注解,了解一下?”
星汐如舐火舌地缩手,对他的恶趣味见怪不怪地嗤之以鼻:“不了,谢谢,您自己看吧,我不想了解。”
接着星汐就靠在床头合着眼打了个小盹,浔郎在一边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哇哦。”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浔郎终于把那本有图有注解的春宫看完了,戳了戳星汐道:“醒醒。”
星汐睁眼,瞥了瞥浔郎平淡如水的神情,站起身拍拍衣服道:“这就完了?有图有注解那么厚一本,没心神荡漾把持不住?”说完又道,“你是不是……你可别是不行啊。”
浔郎失声笑道:“小孩儿,你懂这么多不该懂的,你家大人知道吗?”
星汐啧了一声:“我都快两百岁了,不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