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他转身,原蝶就小跑着过去了,走近发现他有些不太一样,又停了停,迟疑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年小夫人?”
这样久违的称呼。姜冬沉想着,简单勾了勾嘴角,致礼道:“是我。原蝶姑娘,许久不见。”
原蝶啊了一声,笑着道:“年小夫人长大了,用这个称呼叫你都不脸红了。”
姜冬沉笑笑:“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这些日子我也算明白了,喜欢什么东西都不该过分隐瞒。恶臭好色,人之本性。这固然是很好的称呼,我也十分喜欢,不该刻意回避。”说完又向原蝶身后跟来的人行过礼,“原宗主,原忘姑娘。”
原蝶有点不懂,微一歪头道:“什么诚其意……?”
姜冬沉道:“便是心中想什么,喜欢什么,就表现出来,不要自欺欺人。”
原蝶有点懵地点了点头,原忘笑道:“行了蝶儿,还是等回家我给你讲吧。”
原慈仍是从前那般,目光黏在姜冬沉身上移不开,整个人都有些少女般的痴痴——她本也就是个少女。出口的言语却仍有礼而自持:“姜四公子,……近日可好?”
姜冬沉颔首:“劳原宗主挂念,无恙。”
原慈脱口而出:“可是我看你很瘦。”
姜冬沉无谓地笑笑:“一个人若失其所爱,是不会有心思注重自己吃穿如何的。日子尚且过着,无病无灾,便是无恙。”
“话不能这么说!”原蝶在一边叫道,“这可不能叫‘失其所爱’,分离都是暂时的,年小公子那样厉害,肯定不会有事,年小夫人宽心。”
姜冬沉笑道:“借你吉言了。”
原慈抿抿唇,问道:“姜四公子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姜冬沉道:“先回趟千欢渡,再回姜家。”
原慈看着姜冬沉,轻声问道:“姜四公子今年荷月就要行冠礼了,是吗?”
姜冬沉颔首:“年及弱冠一无所成,不及原宗主年少有为,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