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郎也靠到床头上。春天天干,头发容易起电,浔郎靠过去的时候,那散下来的乌发就噼里啪啦糊了星汐一脸。
星汐一脸嫌弃,往床里面稍挪了挪,枕头抱在怀里,歪头靠在墙角道:“这四年你就见了姜冬沉这一次?”
浔郎啊了一声:“见是只见了一次。他们的故事倒是听了不少。”
星汐觉得这话题真是无聊,但还是问道:“听什么了。”
“因爱生恨,虐恋情深,一厢情愿,有始无终,等等等等,一个比一个扯。”
星汐仿佛就在耿耿于怀什么事似的,眼虽没睁,神情却是显然:“我受了四年的罪,你就到处跑着听故事?”
浔郎听出他意有所指,看着星汐笑道:“当年不是你说你要回来找我?我相信你的本事,也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打算,我插手反而容易坏事。但我并没有打算等太久。——五年,五年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你。而且我这么厉害,肯定比姜冬沉找得快。”
星汐语气十分不屑,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哼了一声道:“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还算有点良心。”
浔郎把被子给他扔过去了,自己留了一角:“行了,你睡吧,好梦。”
星汐扯过被子,从床头滑到枕头上,翻了个身只留给浔郎一个后背,丢下一句:“梦好不好还不在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睡你的觉。”
刀子嘴豆腐心,浔郎看着这决绝的背影。心想,一会儿还是得靠过来。
浔郎也便随着躺下,伸出去去绕了一缕星汐的头发。
吹了四年边境的风,脾气还是硬的要命,星汐却有什么地方静悄悄地不一样了。
东边日出西边雨,……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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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约有半个来月,春天的花悄悄谢了,仲春将逝,夏天正无声无息地赶来。